這讓安允好好“嘲笑”了一通，柳牧其實是個中年大叔。
把沉睡的十一年到現在的世界都算上，柳牧實際的年輕也有三十歲了，中年算不上，但是大叔也稍微有點沾邊了。
現在的柳牧完全是矛盾的集合體。
光看外表，他撐死了十七八歲，甚至以為末世之人普遍成熟一些的關係，他會比看上去“更”一些。
但是輪心態，柳牧心裏有著年輕人、少年人的一麵，可是融合了深淵之主生了改變，經曆的很多世界，讓他的另一麵奔著成熟、冷酷，甚至是“非人”而去。
隨意地吃了一些，在外麵柳牧也不講究，比起吃掉味道一般還略微有些糟糕的食物，他甚至更加於直接吞噬，更加快。
吃東西現在對柳牧的意義，更多是滿足舌頭上味蕾。
如果單純是為了補充能量，顯然是直接“吞噬”效率更高。
隻是這一點，就沒有必要可以在林采菡麵前表露出來了。
搞定了晚餐，休息了一陣，林采菡按照慣例跟狂獵生死之戰去了，圍攻她的狂獵數量已經達到了隻。
這個丫頭，就實力而言，已經是一轉當中的精英了。
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餘燼之城第二個二轉職業者了。
光從職業者角度而言，柳牧也就跟林采菡在伯仲之間，柳牧還是有了“奇遇”才達到的。
林采菡的賦可見一斑。
若是董瑾自己付出了嚴重代價才達到的境界，一個丫頭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有些接近了，更是有可能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走完她一輩子的路程。
不定會氣的從狂獵體內活過來又死去。
相比之下，柳牧就懶多了，吃完就回到了牛車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午夜臨近，林采菡也回到了牛車內，身上沒有血跡，臉上也很幹淨，顯然是在附近的溪當中清洗了一遍。
有了一些條件，丫頭當然會變得愛幹淨起來。
至於安允，那個懶蟲已經回到了玉石當中睡覺去了。
“大人，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林采菡信誓旦旦地對柳牧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的性情也活潑了起來，不過也僅僅限於對柳牧。
“嗯。”
柳牧點點頭，沒有不用的問題。
夢魘之地已經不再是夢魘之地，可是那個荒蕪大地的場景，那終焉黑泥卻沒有解決。
手背上的印記提醒著柳牧，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他心裏隱約有著感覺，昨晚的荒蕪大地，極有可能會在晚上重現！
午夜降臨，沒有睡意來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沒有變化嗎？”
柳牧看著手背上的印記，上麵依然是奇奇怪怪的符號，沒有擴張也沒有縮，一點變化都沒有。
“嗯？”
突然，柳牧轉頭，剛才還信誓旦旦表示要保護柳牧的林采菡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睡去。
而且，牛車外麵是一片安靜，沒有了牛睡覺之後出的呼嚕聲音，也沒有了守在外麵狂獵偶爾移動的聲音，甚至連任何一點蟲鳴之聲都消失不見。
安靜到了詭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