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看著眼前的達蠻祭祀,就好像普通人正在看著一塊美味無比的蛋糕一樣,而且還是一個饑餓的普通人。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不過柳牧不至於控製不住,踩在達蠻祭祀的背上,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
達蠻祭祀笑了起來,笑聲淒厲瘋狂,“你終將跟我一樣。”
“不點有用的建議?”柳牧道,其實看到這另外一個柴火之後,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點感覺或者猜想。
如果達蠻祭祀可以出一點有用的“建議”,那麼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柳牧的猜想沒有錯誤了。
“你已經有感覺了不是嗎?”達蠻祭祀道,“來,來,吃了我吧,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柳牧沉默了少許時間問道,“像我們這樣的存在,深淵當中還有多少?”
“誰知道呢,或許還有很多,或許你是最後一個。”達蠻祭祀道,“終焉降臨,萬物寂滅,哈哈哈——”
他那淒厲的笑聲戛然而止,周圍的空間當中浮現出了黑色的虛空漩渦,將其徹底吞沒了進去。
柳牧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就好像吃了一頓還算不錯的餐點一樣。
“這條路,已經回不了頭了嗎?”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柳牧喃喃低語道。
像他這樣被終焉侵蝕,卻又抵抗著終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反客為主的人,顯然並不隻有一個。
埃裏奇當初就過類似意思的話。
柴火——又怎麼可能隻有一個?
終焉之力侵蝕的,不可能隻有地球,也不僅僅是深淵,像柳牧誤入的埃裏奇的那個世界,同樣是被終焉所侵蝕的。
而且是一個被侵蝕得已經差不多的世界。
最近的這段時間,柳牧進入到那個世界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他明顯感覺到那個世界即將消亡,真正的“消失”不見,被終焉徹底吞沒。
埃裏奇,不定是他在那個世界所看見的最後一個“活物”了。
而柳牧這些抗衡著終焉之力的人之間,可以相互吞噬對方來壯大自己,或者壯大終焉之力。
無論是柴火之間的戰鬥,還是一方吞噬掉另外一方,最終都會成為終焉的養料。
所以,這個達蠻祭祀才會柳牧最終會跟他一樣。
這裏的一樣,是指最後的下場是被終焉吞沒——不管是成為毫無神智的傀儡之後被吞沒,還是被另外的“柴火”吞沒,本質上沒有區別。
因此柳牧才會,這條路,回不了頭。
當跟終焉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最終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相比起那些被終焉直接吞沒,啥都沒有做過的倒黴蛋,像柳牧這樣的還算是幸運了,至少現在依然保持著自我。
不過眼下的問題,倒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的成為終焉的養料。
而是附近彌漫著的,無法消失的終焉之力。
柳牧可以控製一部分的終焉之力為他所用,但是這也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完全影響到終焉之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空中依然下著黑色的雨,比起剛才終焉之力狂暴時候的暴雨,已經變成了雨,可是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哪怕以柳牧之力,也頂多強行將其壓製在這片區域一段時間。
時間一長,終焉之力就會不可避免地擴散出去,侵蝕,吞噬這個世界。
作為柴火,柳牧是無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頂多是延緩。
或者,作為“終焉之力代理人”,他本身的存在就代表著終焉之力的入侵,正在侵蝕這個世界。
“這是要搬家,早做準備了。”柳牧踩在了暗鴉的背上,飛了起來,看了這片區域一眼,朝著亞洲華夏的方向飛去。
這個世界都被終焉吞沒,是無法阻止的事情。
那麼能做的就是在其被徹底吞沒之前搬家了。
至於搬家的地點,不需要多,當然就是深淵了——現在也隻能是去深淵。
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間隔,以柳牧目前的實力,想要撕裂開來,還是頗為勉強的一件事情,而且就算打開了世界跟世界之間的空間通道,也不知道對麵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情況。
相比之下,深淵雖然危險了一點,生存條件惡劣了一點,但是好歹柳牧作為深淵之主,那裏算是他的主場之一。
另外一個主場,當然是地球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柳牧不太清楚,深淵那邊被終焉的侵蝕程度。
要知道,無論是世界之蛇還是這個達蠻祭祀,他們都是從深淵而來的,就是他們的到來才讓終焉同樣降臨到了地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