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我想問什麼,你應該知道?”
鄭義興連忙點頭。
“知道!”
看了看李非魚沉著臉,苦笑一聲。
“閣下,並不是我有意隱瞞,隻是這陳年往事,實在不知從何說起!所以宇和問我的時候……哎……”
哦?看來有些事,他不想他兒子知道?估計當年的事不太光彩?
鄭義興尷尬的看了眼蘇安然,李非魚會意,對她點了點頭。
蘇安然懂事的站起,鄭義興送她到門口,讓人招呼好,這才反鎖上門回頭。
李非魚見他鄭重,也好奇的豎起了耳朵聽他講。
“閣下,我不知道您為什麼問起這個事,但您問了,我也和您實話實說。”
“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那個時候四十出頭,事業剛剛有些起色,但還談不上多穩定。義江當時舊城改造正如火如荼,我也想做!但是沒有強大的人脈總也做不上……”
“有一天,有個姓廖,叫廖冥生的人來找我。這人在市裏有關係,開了家給我們地產業做配套的公司,叫福城建築。”
“您知道的,這樣的人我們也不敢得罪他,這方麵的生意多少都會給他做一些。”
李非魚點點頭。
“這種事確實很常見。”
“是啊!所以當時我以為他又是為這個事!結果他問我舊城改造有沒有興趣?然後在他從中斡旋下,我接下了一片舊城區,規劃是改成商業中心!”
李非魚明白了,這就是那片鬼域!
“哪裏知道這是個大坑那!閣下!”
李非魚知道這地方肯定有問題,但還是好奇問了句。
“什麼情況?”
“區塊裏別的地方還好解決,都搬的差不多了,就是中心有塊特別破舊的區域!這裏規劃是建商業中心,沒有什麼住宅區了!回遷是不可能了。”
“閣下!他們要天價補償才肯搬!我不得虧死?”
“當然,也怪我利欲熏心,事前沒打聽清楚……他們這是搞不定才來找我!我合同也簽了,進退兩難,這不是掉坑裏了嘛!”
我信你個鬼!李非魚腹誹!
就這麼大點城市,你這人精還不清楚有些什麼貓膩?簽合同前你不調查?你敢接就說明你有辦法!
想到那天來處理舊管家的大漢們?這位起家估計不是什麼好路數……才會找他來搞這個難啃的骨頭!
果然聽他接下去道。
“閣下!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隻能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了!”
李非魚也懶得問他都是啥手段了,比方起來,無非踹寡婦門,刨絕戶墳這些下三濫路數!
“後來呢?結果怎麼樣?”
“結果有一天失火了……聽說是個住戶點著了煤氣!死了好多人……”
見李非魚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閣下!真不是我放的火!這不值得,搞這麼大事誰也保不住我的!”
李非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話也不能說不可信,但麵臨巨虧鋌而走險也不是不會,兩種可能性一半的一半吧。
“那當時你在幹嘛呢?”
“在現場配合警備署維持秩序……這片最後有人的小區燒了後,整個那塊的舊城改造也就順利進行了。”
……就這點事?那他對自己兒子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呢?看看那幫斷人手腳的大漢,他兒子會不知道?恐怕這點手段都繼承了吧?
“老鄭!還有什麼沒說?”
看鄭義興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