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另一個張起靈(1 / 1)

我在出發去往青海的前一天,遇到了另一個張起靈。

這其實是一件奇詭的事情,因為據我所知,悶油瓶並沒有什麼雙胞胎兄弟,但我更願意用比較輕鬆的語氣去記錄這件事。

當他走到我麵前時,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出現的第一個想法是,悶油瓶從青銅門出來了?他不光出來了,竟然還來找了我?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種事情出現的概率簡直比小行星撞地球的概率還低。我立刻就想把我所有的疑問一股腦砸在他臉上,尤其是關於我剛收到了以他名義寄來的錄像帶這件事。

但很快,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全然陌生的看著我,我腦子翁地一聲,心說,操了,青銅門還接洗腦業務,這小子不會連我也不認得了吧。

失去所有的記憶可能是一瞬間的事,更何況悶油瓶進去了那扇詭異的青銅門,但我冷靜下來後發現這種情況並不適用於現在。

這個人和悶油瓶長得一模一樣,但他的山根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我知道用一顆痣來辨別一個人實在是扯犢子,但悶油瓶以前是沒有這顆痣的,總不能青銅門裏有家美容醫院?

我在看見這顆痣的瞬間,這個人的麵相在我眼中發生了巨大而隱秘的變化,我頃刻間認識到,這不是張起靈。

“你是誰?”

我幾乎能看見謎團化作黑影將我包裹,這個和悶油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為什麼出現在我麵前?有什麼目的?他和悶油瓶之間有什麼聯係?

我知道我現在不太能掩飾我的內心,因此我的想法幾乎是寫在臉上,如果這個人有什麼目的要留在我身邊,那麼他現在需要拿出一件讓我不得不留下他的東西。

我信任悶油瓶,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卻隻會讓我警惕,但同時,我發現我竟然對這種事情接受良好,可能是我已經擁有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再多一件或者再少一件都沒什麼所謂的。

債多不壓身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他攤開手,露出了掌心的一塊竹片,我乘機觀察了一下他的手,讓我意外的是,他的手指很白,修長纖細,但沒有讓我熟悉的發丘指。

我接過了那塊竹片,打量了一下,很粗糙,上麵用刀刻了字,‘去吳山居,找吳邪’,充斥著一種調侃和不靠譜的氣息,顯然不是他自己刻的。

“你是誰?”我又問了一遍,這個時候我其實已經意識到,無論這個人是誰,或許幕後的人在這時將他送到我身邊,就是希望,或者要求我帶他一起前往青海格爾木。

我沒有選擇。

他還是沒有說話,這也太悶了,我心說,如果胖子和他對話,肯定要急得跳腳。

這時,他對著我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我一愣,什麼意思?

他盯著我不說話,漸漸地,我明白了,這種情況下還不說話,要麼是個啞巴,要麼是個骨灰級社恐。

參照悶油瓶,我更願意相信他似乎是說不了話,於是請他進去坐下,拿了紙筆給他。

他寫下了一個‘雲’字,我問:“姓呢?你姓什麼?”

我幾乎要搶在他前麵脫口而出“姓張啊”,好吧我承認,這張臉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大,但他再一搖頭,我就明白了,他就叫雲。

這是什麼名字,我以為他會叫“張起雲”什麼的,畢竟兄弟之間都愛起這樣的名字,如果胖子在這裏,他絕對會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但我不會。

希望到時候胖子能給他起個合適的稱呼,現在我決定暫時稱呼他為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