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露思索的芙寧娜，李沐默立在原處，有些糾結。
業餘演員的演技果然不夠用，還是需要更多的經驗。
“我明白了，是你的眼裏沒有殺氣。”
芙寧娜來到留影機處，仔細回放幾遍後，才恍然道。
“沒有殺氣？”
李沐露出難堪的表情，他都沒殺過人，哪裏懂什麼是殺氣啊。
演這戲難道還要他去實踐一下？
正當李沐覺得芙寧娜這要求過於刁鑽之時，芙寧娜似乎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當然，遵紀守法的人肯定也沒辦法真實還原殺氣，可總需要盡量去貼近嘛......”
“要不你再試試？試著讓眼神凶狠起來？”
“好吧......”
李沐應答下來，回到片場。
雖然不知道具體要怎麼做，但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卡！”
第二聲輕響響起，所有人再度精神起來，準備開場。
芙寧娜也期望地看著李沐。
在她的想法裏，上一次李沐第一次演正式角色，就能演的八九不離十，可謂天賦極佳。
剛才自己隻是稍加指點了一下，李沐應該能明白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緊張地坐在椅子上，觀察接下來的走向。
活動了下筋骨，李沐站在畏縮的女主角麵前，輕咳一聲，調整了下狀態。
然後，他努力讓眼神和表情更加凶狠，就要開始念起台詞。
“不對！不對！有點刻意了。”
芙寧娜在場外指揮著。
行吧，換一個再試試......
李沐臉部肌肉變換，試著轉換了下表情。
這是演員的職業素養，他現在雖隻是個業餘演員，可多來幾次也能將原有的表情變得細微不同。
而就是這點細微不同，反映出的情感便千差萬別。
隻是，芙寧娜依舊不滿意的樣子，左手撐著腮幫子，搖頭道：
“還是不對，怎麼還有點猥瑣了？”
猥瑣？
李沐一陣無語，這才發覺這次笑的有些歪了，隻能連忙調整。
就這麼一來二去好幾次，所有人都已經疲憊了，芙寧娜也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盡管沒有明說，李沐也知道其他人對自己有了點看法。
看來是把他上次的成功歸功於運氣了。
李沐其實也有點著急，試了這麼多次，係統也沒給出經驗值反饋。
這隻能說明他的路走錯了，並且越走越斜。
“先休息吧，待會再繼續。”
活力四射的芙寧娜這時也無精打采了，招呼著大家散場。
她坐在導演的椅子上，捧起一本劇本，眉頭緊鎖地研究。
助理待在她的身旁，一言不敢發。
殺青目標日期迫近，芙寧娜難免擔憂。
李沐躊躇一會，還是決定找上她，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
剛剛的表現不好，他也不確定芙寧娜會不會願意提前給透支一點摩拉出來。
要是提前拿不到摩拉的話，這兩天沒什麼問題，但再過幾天恐怕就要住橋洞了。
“那個.......導演，我想透支一下工資。”
走上前，李沐發現芙寧娜左前方的小桌子上擺著本黑色封皮小說，看書名大概是推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