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那金黃的陽光立馬將宿舍這小小的方寸之地籠罩得暖洋洋的,就連著還在睡夢中的冷情都仿佛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感覺,完全沒了平時那種冷冷的拒人之外的淡漠。
或許正是不想錯過冷情這一難得才見到的溫暖感覺,當陽光慢慢爬上藍夭夭的臉龐,隻見她眼睫毛微動,慢悠悠地轉醒。
在整個冬天能被陽光照著醒來是一件幸福的事,這不,當藍夭夭睜開眼眸嗅著空氣中的溫暖氣味,竟有一刹那的晃神,完全不在狀態中。
藍夭夭坐起來,環視一眼宿舍,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美好,一切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改變,卻又覺得到底是改變了些什麼。
心裏不經懷疑昨天是否隻是噩夢一場......
但是,嘴角的微痛又好似在提醒著藍夭夭,昨天發生的一切是真的,而且,是那麼的真真切切。
藍夭夭整個人蜷縮著,把頭埋在膝蓋裏,那種由內而外的失落在整個空間裏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卻又展現出一種極致的美。
也許,真是被冷情突然地溫暖給溫暖到了。
很快的,藍夭夭就抬起頭,一如往初的驕傲。
笑得就像從沒受過傷,很是灑脫。
一個翻身,藍夭夭第一件事就是:來到窗前,打開玻璃窗,吸收著微風拂麵的活力。
這樣,一個充滿電力的藍夭夭又活過來了。
許是,藍夭夭的動靜有點大,連一向懶床的錢貝貝都懶洋洋在床上挪動,口氣懶懶地道:“藍夭夭,你搞什麼啊,大清早就起床?”
翻個身繼續說道:“浮生偷得半日閑,懂不懂?就因為難得才珍貴,再說了,今天學校放假誒,放假就意味著可以肆無忌憚地睡到自然醒,千萬不要辜負了校方的美意。”
“對喔,睡到自然醒。可是,錢貝貝大小姐你能睜開眼看看,現在幾點了嗎?”
藍夭夭不自覺地提高音量:“都快十二點了!”
說完,臉上一臉不想搭理地道:“偷得半日閑呢,我就從沒見過你沒偷過閑的時候。”
“嘻嘻......”
錢貝貝一臉訕笑,“誒呀,也不要這樣說了,雖然吧,我也知道自己很閑誒,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生活就是如此的美好。”
錢貝貝猛的坐起:“我都快被大學這閑散的時光磨平了理想,老實跟你說吧,自從來這學校,美名其曰放鬆之後,到現在,這大半個學期就快過了,我現在竟然還有一種自己是在假期中的真實感覺,你說,是不是很荒謬?”
“那是你自找的。”
“藍夭夭,有沒有同情心呢?我這是在向你尋求安慰,你怎麼就不知道拐個彎,說點好聽的,讓我高興高興。”錢貝貝說得很是認真。
“那對不起,我這人就是不喜歡負責人家的喜怒哀樂。再說了,有很多事情雖然不是你所想的,但卻也是你所縱容的。”藍夭夭不以為然的說道。
其實,早在藍夭夭起身的時候冷情就已醒了,隻是,藍夭夭一時的哀傷讓本就不善言語的冷情感到無所適從。
所以,冷情選了個笨辦法,默默的陪著,不問,不說一詞,隻求讓對方感到不是孤單一人就好。
看著一個個的都下了床,準備洗漱,錢貝貝也不落人後的趕緊跳下床。
因為,她實在是不想一個人,因為那會很無聊很無聊......
劉小魚起床後就像一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在鏡子前塗塗抹抹,不管是對於昨天藍夭夭的反常,還是今天錢貝貝兩人的拌嘴,似乎都絲毫沒分走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