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地麵。
外麵闖進來了幾個人,毫不留情的對之前那些站出來的官員大開殺戒。
德妃嚇傻了,她想要逃走,卻根本逃不掉,一道冰冷寒光在她眼前劃過,她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德妃瞪大雙眼,不甘心的捂著喉嚨的位置,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二皇子已經嚇傻了,直接跪坐在地上屁滾尿流,地麵上都是腥臊的味道。
他不斷磕頭求饒:“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饒了我吧,那些都是我母妃擅作主張,與我無關……”
許皇後麵色冷凝,一言不發的看著黑衣人將他的人頭斬落在地。
所有人都被許皇後這葬花母子的這番操作嚇傻了,沒有被波及的官員們呆若木雞一動不動。
有的腿軟,雙腿顫栗,有的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直接吐了。
場麵瞬間變得極為混亂。
鮮血灑落一地,屍體最後被那些黑衣人從大殿之內拖了出去。
然後除了那斑駁血跡,許皇後則是當做大殿之內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開了口:“聖旨已經發了下去,明天就是芊芊的登基大典,諸位大人,不要忘了到場,退朝吧。”
現在,就算許皇後說自己想做皇帝也沒人反對了。
因為剛剛反對的那些人,都被抬走了。
滿朝文武散去,金鑾殿空曠下來,許皇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許承和許卿濡他們沒有離開,而是呆愣在原地看著對麵站著的紅衣。
那道身影對他們來說很陌生,可是……
許承唇有些發顫。
麵對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外甥,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是……風習?”
葬花側頭看了一眼許承和許卿濡,這兩人都是芊芊身邊的人,最近他都調查過。
他微微頷首,並沒有什麼表示,相比較於他們的激動莫名,對方的態度可以堪稱冷淡和無動於衷。
當然,也是因為他本身性格使然。
許卿濡道:“這麼多年你在哪兒,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為什麼上次和姑母見麵的時候沒有認她,還有……”
許承連忙製止:“卿濡,這些事以後慢慢再問。”
許卿濡歎了口氣,“他連皇位都不要,你覺得他會留下來嗎?”
這話讓許承無言以對。
許皇後眼睛通紅的看著他,剛剛許卿濡的那些話正是她想要詢問的,可是她現在腦袋太過混亂,什麼思緒都沒辦法捋清,問不出口。
葬花轉身麵對許皇後,看到對方伸出手來,他後退了一步。
“別碰我。”
他說了三個字,讓許皇後臉上血色褪盡,身上力氣消失。
她的兒子對她說別碰我……
許皇後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彌補,“我……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你不要討厭母後,母後隻是太激動了,還有……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初母後再仔細一點兒,天天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的話,你就不會出事了,對不起風習,母後讓你受苦了……”
她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二十幾年來的痛苦折磨,每每的噩夢驚醒,讓許皇後懊悔的恨不得將自己掐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