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薑世榮跑遠,孟星河尷尬轉頭看向薑寒鬆,“大哥,你說三哥這總愛躲著偷聽的毛病是怎麼回事,搞得大家多尷尬啊,雖然我們背後說人也不地道,可他……”
薑寒鬆哈哈大笑出聲。
尷尬的不止他一個,他就平衡了。
幸好剛剛老三回來得晚,沒聽見他說要給嫣然介紹個男子,要是聽見了這話,恐怕得衝過來弄死他。
打不贏他弄不死他,又會哭得更加厲害。
薑寒鬆勾著孟星河的肩往前走,“走了,別管老三,咱們去前麵招待客人,讓親家公一個人在那兒忙活,太辛苦他老人家了。”
孟星河笑,“他老人家可不覺得辛苦,今天是他得意炫耀的主場,他辛苦什麼?方才我過來時看他那滿麵紅光的樣子,好像年輕了十來歲一樣。”
薑寒鬆笑出了聲。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家老頭子不也一樣?
雖然沒能抱孫子,可是抱上外孫子了,老人家也整天都樂樂嗬嗬的,脾氣都比以前好多了。
……
孟家不光在府裏辦滿月酒,還準備了幾大筐喜錢沿街拋撒。
搶喜錢的大人孩子們都挺高興,紛紛拱手送上祝福,祝孟家的小公子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偌大的京城,除了沒露麵的張攸寧在家哭哭啼啼生悶氣,其他人都是高興的。
傍晚賓客散了,孟星河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房裏。
薑雲韶就是之前開宴時抱著孩子出去走了一圈,讓賓客們看一看這個小娃娃,孩子一哭鬧,她就抱著孩子回來享清閑了。
這會兒見孟星河回來,她立刻上前準備攙扶。
孟星河一見她過來,就趕緊擺手後退,“別過來,我滿身酒氣自己都嫌難聞,等我去洗洗再說,別熏著你和孩子。”
酒氣熏染了他的眉眼,他似水一樣的眉眼含笑望著他的妻子。
哪怕成親一年了,哪怕他知道他妻子嬌軟無害的表象下或許有著深藏不露的另一番模樣,可他仍舊習慣了將把妻子當成需要嗬護的小姑娘。
在他心裏,他的妻子永遠都是那個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輕輕喊他孟哥哥的柔軟小姑娘,需要他精心護著寵愛著。
薑雲韶見他還挺清醒,不需要她去攙扶,就止步不再往前。
“那你去洗吧,我給你拿衣裳。”
薑雲韶衝他一笑,轉身去準備幹淨衣裳。
等孟星河洗幹淨出來,天都快黑了。
他在床邊坐下,低頭看著咬著小手指呼呼大睡的兒子,忍不住笑道,“看到這小子,所有的煩惱瞬間就沒了。”
薑雲韶扭頭看他,“你有煩惱?”
孟星河嗯了一聲,抬頭看向薑雲韶,“今兒皇上跟爹去書房說了些話。”
薑雲韶知道皇上來了。
皇上跟她公公孟侯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至今兄弟感情還挺好,所以今天孟家的滿月酒,皇上也來了,給足了孟家臉麵。
可是,她不知道皇上跟公公去書房單獨議事了。
她握緊孟星河的手指,輕聲問,“怎麼,是不是皇上跟爹說了些什麼讓爹為難的話?”
孟星河點頭,“皇上又提起鬼麵雙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