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
“看程淮哥哥長得帥啊～”
她尾音拖長，程淮差點一腳踩到刹車上去。
“又怎麼了？”
“沒啊，我隻是覺得這樣喊挺好玩的，是不是啊，程淮哥哥？”
程淮的心跳緩下來後，就明白了她怎麼突然這樣，唇角微勾：
“車裏怎麼有點酸味呢，誰家陳年老醋打翻了。”
“你才吃醋呢！”
“嗯？我沒說是誰啊。”
顧離淺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他放在扶手盒上的外套往臉上一蓋。
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他的笑聲還是鑽進了耳朵裏，顧離淺扯下衣服，惡狠狠地瞪他。
“不許笑！”
“我沒笑。”
“程淮！！”
“不是叫程淮哥哥的？怎麼不叫了？”
“你想得美！”
*
顧離淺喜歡機車，程淮一直都知道，所以在他生日這天就送了她一輛。
所有手續都辦好了，裝在檔案袋裏遞給她。
顧離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眨著雙眼。
“你送我一輛車？！”
“你不是想要嗎？”
顧離淺抓住他的衣袖：“程淮，你是不是去搶錢了，你知不知道這輛車多貴啊，我雖然很想要，但是你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程淮無語。
“沒搶劫，沒犯法。”
“那你肯定存了很久的錢吧，嗚嗚嗚，我怎麼報答你呢……”
她猛地撲過去抱著他精壯的腰身，佯裝感動得哭泣，演技太過誇張，程淮又是一陣語塞。
“我沒你想得那麼窮。”
“我以後給你養老吧，嗚嗚嗚！”
“……滾。”
“哇嗚嗚嗚！你不愛我了嗎！”
哭著哭著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程淮忍無可忍，抓著她的衣領把她抓開：“吃我豆腐吃得這麼明顯，嗯？”
顧離淺再也裝不下去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被發現了呢。”
鍾笑笑為了慶祝顧離淺有了人生的第一輛車，也慶祝自己第一次坐顧離淺的車，特意安排了一波酒水。
“姐請客，盡管喝！”她大手一揮，十分豪邁。
顧離淺趕緊裝作阿諛奉承的模樣，端起一杯橙汁進：“哎喲，鍾老板大氣，我今天開車不能喝酒，以橙汁代酒敬您一杯！”
鍾笑笑：“行！”
喝到一半，鍾老板的男朋友來了，強製接人。
“我不走！來！一醉方休！”
“笑笑，我們回去了，乖。”
男生好不容易把她拖到門口，她掙脫又跑了回來，一拍桌子：
“姐說好了結賬的！”
顧離淺嘴角一抽，這家夥的酒量是真差啊。
離開前，顧離淺去了一趟廁所，沿著牆邊走時路過吧台，餘光便瞥見一個眼熟的人。
越子安的妹妹。
——越清涵。
女生穿得比較成熟，麵容清雅秀麗，可是再穿得成熟也掩蓋不住一身的稚氣，於是顯得有些違和。
這酒吧，居然把未成年人放進來了。
越清涵似乎剛離開吧台了，現在回去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端起吧台上自己的酒就要喝一口。
旁邊驀然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手腕。
“離開過你視線的東西不能喝。”
越清涵輕抬眸：“是你？！”
顧離淺：“我建議你換一杯……嗯，其實我更建議你現在離開，你還沒成年，這裏不該來。”
越清涵眉頭微顰：“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