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在道路上很顯眼,兩個人在打發走附近的士兵後順著血跡尋找著那名年輕刺客,可惜等他們看到血跡的終點後卻是愣了。
“該死的,竟然下水了!真有膽子!”
維德諾沒有想到陳浩軒竟然會用下水這招躲過自己和科萊特的追捕,不禁惱怒的‘嘁’了一聲,這樣就完全追蹤不到對方的蹤跡,但是現在的季節雖然不算冷,卻也談不上熱,而且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下水,如果活下來都是上帝保佑,之前暗殺財政官也是因為提前有準備才會選擇水下逃脫的方式。
“喲嗬,看來你的魚兒跑了嘛,維德諾。”
科萊特陰陽怪氣的對著維德諾諷刺著,由此可見這個人性格有多惡劣,不過知道自己同伴德行的維德諾並不生氣,不打算跟著刺客一起下水的他直接扔下一句話離開了。
“跑了又如何?反正活不了多久,頂多再多蹦躂一會。派點人在沿途河道守著,到時候把屍體打撈出來確認生死就完事兒了。”
“這可是一條大魚,這麼跑了你難道就沒有一絲不甘麼?……喂,給我聽人說話!”
看到自己的同伴毫不在乎的樣子科萊特頓時感到有些無趣,對這樣的人再說什麼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過他還是試圖說服自己的同伴,畢竟這年頭大魚是越來越少,他們不是沒打過住在蒙特利久尼的馬裏奧的主意,這個家夥的分量可比任何所知的敵人都要重,而且是處於明麵上的刺客,但是那裏的防備近幾年變得越來越嚴密,往常的一些手段全部失效,還因此損失了不少人手,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又從哪裏找了個高手來幫忙。
就這樣,兩個聖殿騎士離開了這個帶著血跡的河畔,然而在他們離開後,一隻濕漉漉的手忽然從水裏伸出,接著渾身狼狽的陳浩軒從河畔上爬了上來。原來之前他趁著煙霧逃到河岸上,然後跳入水中後等待追擊的聖殿騎士過來,要不是他有經過特殊訓練旁邊還有停在岸邊的小船掩護,估計自己就被對方發現了,還好這兩個人不算太聰明。
得趕緊回附近的據點,不然今天晚上就得交代在這了……媽蛋的!竟然搞的這麼狼狽!
在辨別好方向後,陳浩軒踉踉蹌蹌的朝街道深處走去,在心中詛咒那兩個聖殿騎士一會他便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但不能閉上眼睛,因為這一閉可能永遠也睜不開了,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裏他絕對不會甘心,他還有事情沒完成,耶和華大人不會希望看到他如此羸弱的樣子!然而他再三勉勵自己不能睡著,可是隨著腳步越來越沉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後,他一頭栽倒在了路邊。
要死了麼?
還真是熟悉而又討厭的感覺啊。
回想起曾經從飛機上墜落,被一根鋼筋破肚的無力感覺,陳浩軒有些不甘的閉上眼睛。
……
“陌生而熟悉的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在黑暗中遊蕩許久的陳浩軒忽然感到一陣涼意而不得不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中世紀那繪滿圖畫的天花板,而是一個刷著白色塗料的單調天花板。盯了一會兒吊在天花板上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白熾燈,陳浩軒搖了搖還有點發昏的腦袋,然後起身朝窗戶走去,出現的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車輛,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沒辦法不熟悉,因為這裏是自己的家,待了十幾年的家啊!原來那一切都隻是一個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算了,不管那麼多,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去溜達一下吧。
“……外麵也是那麼無聊,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行走在步行街上,感到有些失落的陳浩軒嘴裏不斷的碎碎念著,畢竟之前生活的世界可是中世紀,突然看到現代風格的建築之類的這些熟悉的事物讓他產生了嚴重的不同步,總想摸摸頭上並不存在的兜帽遮臉,或者混入人群當中,刻在骨子裏的習慣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這讓他的外出計劃受到了不小的麻煩,看來出門也不是一件好事,而注意力不集中的某人走著走著撞到了迎麵過來的年輕人。
在這個浮躁的年代,新一代的人大部分不會講什麼禮儀,年輕人看也不看眼前這個穿著土氣個子卻將近一米八的普通宅男一眼,直接破口大罵。
“你有病啊!長沒長眼睛!?”
“啊,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在想事情沒看到你。”
知道自己理虧的陳浩軒急忙道歉,而對方見此也不好意思接著罵,隻能悻悻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