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了這話,千河卻更不耐煩了,擺了擺手,指著陽舞道:“你既然毫無修為,難不成你要在七日之內,從一介白丁,修煉成上品正卒?”
“別以為千惢給了你一部我家傳八品功法《河曲經》你就能妄想一步登天。我從一介白丁修煉,苦練數載,才堪堪突破了上品正卒!人心不足蛇吞象,陽舞,你需好自為之!”
說到最後一句,千惢的臉色也變了,這一句誅心之言,顯然是覺得陽舞是在挾恩圖報了。
陽舞何等聰明伶俐的人,瞬間明白了其中意味。陽舞緩緩起身一拜,道:“初戰齊川,自然是因為齊川圖謀都在前輩父女身上。但齊川想要將我賣作戀童這樣的奇恥大辱我卻不會忘。其他的話,晚輩不敢再多說。隻請前輩為我護法七日,到約戰前夕便可。”
千河沉著臉,看著千惢偷偷拉著陽舞的袖子,心中執念一瞬間消散,歎了口氣,從懷中丟出一卷絲書,提著劍拉著千惢就走。
“我答應了。”
陽舞閉關修煉,靜候七日之戰的消息還是拖延了三天就傳了出去。
齊家的勤武堂裏,收到消息的齊川冷笑了起來:“本來還擔心陽舞此賊會趁亂跑掉,沒想到,還真敢如此貪心那水精元的奧秘,竟敢跟著千家留在了棲霞村!七日之後,待我傷好了,看我如何收拾這群賊子!”
齊川說完,將消息傳過來的齊川弟弟齊帆有些擔憂道:“大哥。水精元一事幹係太大了,就連鄉豪裘怒也會垂涎萬分的。那陽舞提前說破隻怕裘白陽已經知曉了一些端倪。再說,陽舞敢在堂前上說破,隻怕真有鄉豪之階的實力,我們齊家可萬萬招惹不起啊。”
“你個蠢貨!”齊川聽了這話,頓時惱怒了起來:“我齊家祖上也是有縣尊之階的強者的。到了這一代,怎麼連一點進取之心都沒有了?隻要等水精元成熟,吞噬了精元之力。到時候,給我齊家重新培養出一個府尊之階的強者都有可能!”
“誰還管什麼裘怒死活?更何況,那陽舞有個狗屁的鄉豪之階實力。要不是他誆騙了我真以為他有這實力而不敢正麵全力對戰,我怎麼會自縛手腳作出這種不用元氣,單憑武技的白癡事情?真要有鄉豪之階的實力,隻要元氣波動釋放出來,就連裘白陽都要舔跪!”
齊帆被齊川罵了個狗血淋頭,臉色漲紅,但還是說出了一件擔心的事情:“陽舞小賊詭計多端,如果真是莫將軍的夜不收隻是因為遇到蠻族細作被重傷跌落了境界。那七天之後,一旦恢複過來。哪怕隻是上品正卒的實力……大哥也需小心啊!”
“哼,難道我會沒想到?”齊川丟出了一封信,玩味地道:“元山鎮境內出現了鄉豪之階的強者。裘怒鄉豪豈會無視?拿著看吧,裘怒鄉豪已經調查清楚了,整個縣內根本沒有夜不收活動!”
“七日之後,我非要將陽舞抽皮扒筋,以解心頭之恨!”
千家書房。
陽舞收起了千河丟過來的那卷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