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陽舞就從自己的營房裏麵起來去了練功廳。
這一次陽舞堂而皇之地繼續坐到了最顯眼的,位於聚元柱旁邊的位置上。後來者看到陽舞紛紛自覺將陽舞身邊的位置空開,沒有人再敢小覷陽舞這個新兵營裏麵等階最低的武修。
軍人向來尊崇實力,尤其陽舞還是臨陣突破,擊敗了比自己高兩階的對手。這樣懸殊的逆襲更映襯了陽舞的不凡。
當太陽初升後,修煉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此時,練功廳裏麵的人卻悄然之間分成了兩撥。靠近陽舞一邊的是地字隊,另外一撥就是天字隊的一幹人了。
祁赤柳今日未到,就連石克雄也沒有來。不過俞原到了,但俞原去的是地字隊的一旁,他坐到了陽舞身旁。
作為地字隊裏麵原先最強的幾人,俞原顯然有足夠的理由坐在陽舞身旁修煉。
兩人坐定,運轉功法開始靜靜修煉起來。
及至一連過了一個半時辰,陽舞這才悠悠睜開眼看到了旁邊的俞原。對於俞原陽舞是佩服的,陽舞剛進來時隻有區區上品正卒的實力,但俞原卻並沒有因此而鄙夷,反而提點了陽舞不少事。就是與石克雄衝突的那一段時間,也多虧了俞原仗義執言。
隻不過,俞原一開口就讓陽舞有些愕然:“昨天那事說起來是我讓你連累了。”
陽舞不解:“此話怎講?”
俞原看了一眼對麵天字隊的一幹人,輕聲嗤笑道:”你是不知道天字隊一幫人的德行。天字隊與地字隊雖然一開始本是同一撥人,但自從祁赤柳成為天字隊第一強者後,天字隊可就越來越難進了。營內有誰要是不服祁赤柳的號令,哪怕能夠通過堂堂正正的挑戰僥幸進了天字隊。也會有石克雄過去挑戰,然後將此人再次挑落出天字隊。”
“哦?那石克雄豈不是也會進了天字隊?可他不還是在地字隊呆的好好的嗎?”陽舞疑惑道。
俞原繼續解釋:“新兵營內是講究來去自由的。石克雄挑戰勝了天字隊之人是可以進入天字隊,但他若不進天字隊,硬要賴在地字隊裏麵,誰會追究?所以,石克雄就成了祁赤柳保持天字隊號令統一的利劍。誰不服,便斬落出去!我這幾日修煉稍稍有了小成,正打算去碰碰天字隊的晦氣。所以惹來了祁赤柳與石克雄的不對付。這幾日天字隊的人一直想要找地字隊的晦氣。陽舞你是我帶進來的,剛好……因此事讓你首當其衝被當做殺雞儆猴的對象了。”
陽舞失笑道:“隻是,殺雞儆猴沒做到。反倒是丟了一地雞毛!哈哈哈,俞原兄,不知今日,你可還將我視為對手啊?”
“是!”俞原道:“不過,我們更是戰友、袍澤!”
陽舞拍了拍俞原的肩膀:“我也這麼想!”
兩人相視一笑,其中意味盡在不言中。
“再過一個月的時間,狩獵集訓就要到了。”俞原道:“這狩獵集訓陽舞你可能還沒聽說過。這是新兵營裏麵的重頭戲,到時候,整個營內上百名新銳士兵都會出城,去倉央山狩獵。裏麵凶獸靈獸不計其數,雖然我們要去的是邊緣地帶,按說最高也不過是七品凶獸。但誰也不知道深山裏麵的獸類是不是會發瘋,跑出一隻六品,甚至五品的危險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