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拿開你的狗爪子!”梁香咬著牙:“現在,還沒到你能大包大攬說必勝的時候!”
“喲嗬……”崔明雙手抱胸,昂著頭,看著梁香目光不屑,仿佛聽見了什麼千年難得一見的笑話一樣:“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陽舞能夠通過天級試煉之地?”
梁香頓時閉口不言了。
方才梁香強撐著不認陽舞不能活著出來其實是心存了一種期望,那就是陽舞會主動認輸。到時候,哪怕被逐出晉陽院也好,總算是保了一條命。
隻是,依梁香對陽舞的了解,隻怕陽舞是絕不會在宮徽女俠麵前服軟的,那可是關係到千惢的問題啊。
“要知道,千惢都被宮徽帶走了……”羅吉宇又悠悠地加了一句。
聽到這裏,梁香原本還想掙紮著強辯幾句,現在也是心冷如冰。隻是,梁香的性子與千蕊也極其相似,倔強不屈。
梁香眼珠子滴溜兒轉,看著得意洋洋的羅吉宇與崔明,忽然靈光一閃,還有一個人呢?
新年此處,梁香奚落著問道:“別說陽舞,尉遲衛呢?尉遲衛去了哪裏?還不是一樣沒出來!”
“我們老大怎麼可能和陽舞那個注定翻不了身的死鹹魚一樣!”羅吉宇冷哼一聲,道:“怎麼……怎……”
“羅吉宇你怎麼了?”一旁的崔明聽羅吉宇說話忽然卡住了,疑惑地問道。
羅吉宇仿佛如被扼住了脖子的死鴨子一樣,咯咯地道:“老……大……回來……了……”
“老大回來了是好事啊!”崔明轉過頭,看向前方,五色光膜。
隻是當雷植等人走出來的時候,崔明也頓時便成了如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老……大……大……大……死了?”
“不錯。尉遲衛自作孽,身死他鄉。倒是陽舞,能通過天級試煉之地,倒是自有逆天機緣啊!”聽一幹弟子這驚愕的目光,雷植感歎著道。
晉陽院的後門出來了幾個人,為首的赫然就是滿臉疲倦憔悴的雷植。短短時間內經曆了高強度的戰鬥與涉及上古的曆史。哪怕是郡守階的術士,此刻也感覺心身疲倦。
而雷植身後,便是扛著於中和與尉遲衛屍體的蔡顯等晉陽院執事。
對於於中和的屍身,蔡顯顯得十分用心。雖然是在晉陽舊城廢墟,但蔡顯也不知從哪裏弄了一個薄皮棺材收斂了於中和的屍身,甚至還整理了一下於中和的遺容。隻是,另外一個瘦長臉的高個執事對於尉遲衛的屍身就顯得完全不在意了。既沒有裝點一下遺容,也沒有怎麼處理。隻是卷了一襲白布,拖了一輛小平板車放著尉遲衛的屍身就這樣回了晉陽院。
尉遲衛身為胡誌平大長老的外甥,放在平日,怎麼也不可能是這樣一個待遇。
見尉遲衛這副遭遇,有心人頓時猜出了什麼。再聽雷植這樣一句話說出,頓時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樣,不禁看著尉遲衛已經泛青色的屍體,心中迅速猜想了起來。
“最後在此記錄試煉之地的是哪位書吏啊?”雷植又是拉長了聲音,雖然臉上依舊是那樣疲倦的神色。但這話一說出,頓時雙目精光閃爍,銳利刺人的目光讓所有人對上,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