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久了,陽舞怎麼還沒出來?”從早上就領了獎賞的那些晉陽院弟子們並沒有離去,雖然對陽舞分外敵視的崔明與羅吉宇都不在這裏了。但還是有幾個在陽舞手下狠狠吃虧了的弟子緊緊地盯著門口,那幾番不懷好意的話大多出自這些人的口中。
“興許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了呢?”有個雙眼通紅的晉陽院弟子低聲地說著,滿懷惡意。
吱呀……
靈鎖堂的大門打開,陽舞緩緩走出。
眼下的陽舞絲毫看不出與進入之前有什麼差別,依舊是那樣穿著簡單的衣服,氣色紅潤,舉止自如。
隻不過,陽舞走出來的時候,人群之中一人身上頓時聚集了不少古怪的笑容。
“楊儲,你這是要找陽舞麼?和你的姓氏倒是一個音,可是人家都得到‘醍醐灌頂’的機緣了。不知道你今天修為怎麼樣,算不算得裏甲階巔峰呢?”方才沒有說話的梁香此刻反擊了。
被喊做楊儲的就是剛剛那個不懷好意的男子,此刻見陽舞安然無恙的走出來,楊儲臉色憋紅,仿佛臉頰上有兩個五指印一樣。
“賤貨!千惢走了你就得瑟了,要去攀高枝嗎?興許,興許……陽舞這一去就是走了空,什麼都沒有!要來戰陣法上的修為,我絕不畏懼!”楊儲尖聲著大喊,原本就通紅的雙眼這下子就更加紅了。
“你……”聽著楊儲的撒潑大罵,梁香渾身都氣得顫抖了起來。
其他弟子聽到這裏,紛紛皺眉的時候,卻不怎麼說話了。身為女子,總要天然受到各種歧視。此刻的梁香如果辯駁,反而容易越描越黑,真是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忽然間,一個溫和而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比試陣法的修為麼?我卻也是從未畏懼,但我麵臨的敵人卻從來沒有這麼品格卑劣的。你很好,很好地惹怒了我。說罷,輸了,是廢掉你的左手,還是右手?”陽舞走了過來,雙目冷冷地盯著楊儲。
楊儲的身量很高,比起陽舞還高過半個腦袋。隻是身材卻顯得很是幹瘦,並不見幾分高壯的氣勢。此刻雙目通紅地盯著陽舞,氣呼呼地喘著粗氣,看著陽舞如此堅決地反擊過來。心底頓時生出了幾分慌亂。
隻是,在聽到陽舞說自己品格卑劣,更是要廢左手右手的時候,楊儲不知哪裏湧起了無邊的憤怒與勇氣,怒視著陽舞,大聲道:“別以為我怕了你!一進一出這麼久,身上的氣息卻一點都沒有變化。左右不過是一個裏甲階巔峰的術士,沒有了武修的招牌,一個區區迷蹤陣,我怕了你嗎?我……”
“囉嗦夠了嗎?”陽舞聞言,在楊儲還未說完的時候忽然斷喝了一聲。
楊儲聽著陽舞這麼一聲斷喝,竟是身子輕輕一抖:“夠……了……”
這麼做完,楊儲又是整個臉頰通紅了起來,為自己剛才的示弱感到了羞恥。
“嘭……”
聽楊儲這麼一說,陽舞站立不動,抬手一揚,隨後看也不看楊儲,走向雙目泛紅的梁香,滿眼都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