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畢山看著幾人如此欺負師弟,怒氣勃發,哪裏還忍得住。
閔子騫這哪裏是好言相勸,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本來猜測陽舞隻有裏甲階,那也隻是猜測未經證實。
但閔子騫這麼一開口肯定地說陽舞才裏甲階,那不是擺明了要坐實陽舞實力不夠嗎?
身為師兄,畢山理所應當挺身而出,身上元氣湧動,怒視著幾人,顯然是要隨時準備動手了。
但下一刻,當畢山聽了陽舞最後那一句話後,頓時聞言一嗆,剛剛緊繃起的臉也繃不住了。看著陽舞,不知道如何說好。
陽舞這隊友幹的,實在讓畢山不知怎麼說是好。
術士門下無人與會不會煉丹有什麼關係?
陽舞這一句話說出來,原本畢山積蓄好的氣勢頓時泄氣一半,更是讓畢山心中一陣繃緊。他知道術士這些人自傲自狂,更是有資本自傲自狂。
陽舞這一句話看起來是攻擊對方狂傲,但若沒有實力,最後卻搞不好就得畫虎不成反類犬!
而且,無論如何,定然會觸怒這群方士。
如此一來,場麵就要更加棘手了!
“過分?”閔子騫笑眯眯地,眼裏滿懷惡意:“哪裏有過分了?難道說實話就是過分?哦……明白了。就如同家醜不可外揚一樣,有些實話說出來難免會傷人。
閔子騫說完,盧卓更是笑容陰沉地冷笑了起來。比起笑眯眯的閔子騫,盧卓更加不留臉麵:“隻不過是會煉丹?說得輕巧!不過也對,什麼都不會的人,總是會試圖通過攻擊別人來尋找一點可憐的安慰。敢說出這句話,不知道陽舞你是有什麼資格,憑了什麼底氣!”
盧卓這完全撕破臉皮的話說出來,畢山原本就緊皺的眉頭頓時更加嚴厲了。
“什麼資格?”被幾人狂風暴雨一頓圍攻陽舞緩緩出聲,目光忽然越過幾人,仿佛看到了百裏外,那些在邊疆艱苦戍守的將士:“就憑這帝國將士四個字!”
“比起那些為國戍守邊疆,為榮譽不惜己身的帝國將士而言,那些自以為是,連本階丹藥都練不出的蠢貨,又有什麼資格敢對這些在邊疆犧牲的將士大發厥詞?”
盧卓臉上不屑的神色越發濃重,手托一個小瓶:“幾個大頭兵,也配和尊貴的修士相提並論?別以為你有了個所謂大比武官軍就敢來顯擺!告訴你,就憑我手中的丹藥。讓你上司過來,也一樣得老老實實候著!”
“喔……?”陽舞輕輕地笑著:“敢讓牧邊衛統領龐征軍侯親自過來要一個連五品都沒到的丹藥,盧卓,你這底氣還真是十足啊!”
“牧邊衛龐征?”盧卓聞言頓時目光微微一縮,心裏準備好的滿腔嘲諷之色齊齊收起。牧邊衛,虎賁衛,具甲獸軍這兩衛一軍進入的最低門檻就是鄉豪階。
尤其是具甲獸軍,一隻燕山鯨象獸更是每個小隊都會配有術士,方士組成。盧卓狂傲,那是基於自己是方士的身份。但對上有方士的軍隊,盧卓的憑借就不是那麼有底氣了。
被陽舞這麼一挫,盧卓的氣息稍稍有些收斂。但緊接著,當盧卓聽到陽舞接下來這句話時,心中頓時又驚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