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平神情淡然:“不錯,在下本姓閔,隻不過是在道宗需要偽裝一下罷了。現在,羊岐大長老,你還擔心什麼?有道宗傾力支持,有我閔家全力培養,哪怕培養不出一個州牧階的方士,但一個郡守階後輩我閔家還是培養得起的!更何況,有你這州牧階方士在,多煉製丹藥,再進一步堆資源也有機會能堆出一個州牧階!”
羊岐還沒說話,陽舞聞言卻是搶在前頭歎息地看向盧卓一眼:“閔子騫就是閔家的人,你一直一來順從地聽閔子騫的話。沒想到,一到要緊的關頭,你還是最先被拋棄。”
“父親,你別聽他胡言亂語!”被陽舞這一說,盧卓也自知自己的處境極其艱難,盡管靈蛇短匕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頂著,但盧卓還是分外激動地看著羊岐,張牙舞爪。
羊岐神色變幻,這一次卻沒有理會盧卓。
見此,盧卓也是急了,大喊道:“父親大人!你沒有其他子嗣了,那些養在平凡人家裏的私生子,此刻……此刻……隻怕早就死光了!”
羊岐聞言,頓時驚愕抬頭看向盧卓。
盧卓也知道機會難得,幹淨大喊著道:“是閔子騫蠱惑我的,是他蠱惑我的!我隻不過是擔心父親有了其他子嗣會拋下我,他就慫恿我,對,是他慫恿我!他……他就幫我,全部將那些子嗣都殺了……這樣,父親大人就算知道了,狠狠要責罰我,也不會……不會狠下心拋棄我了!”
“閔子騫!”胡誌平額上頓時大汗淋漓了起來,這件事,他竟然是聞若未聞。
一念及此,胡誌平立刻大聲道:“羊岐大長老,此事消息不屬實,我閔家絕不會做出這樣對不起盟友的事情!”
“這是真事!閔子騫親口說的,兵馬一到,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會被大兵洗漱剿滅。到時候,別說父親大人的其他子嗣,就是父親達人在後山的親傳弟子……也……也不會留下活口!”
盧卓剛剛說完,忽然,有人轉過頭,看向南門。
南門的人群頓時齊齊分開,將視線染了出來。
隻見有人看向南門,赫然發現,南門外的大廣場上,一條黑線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當中,閔子騫穿著墨色甲胄,緩步走來,身後是無數兵馬。兵馬前方,一道大旗高高揚起,迎風飄舞。
上麵,一個大字赫然入目:“閔!”
看到這些兵馬進來,羊岐的腦袋頓時仿佛炸裂一樣,彼此撕扯,難以決斷。
這些兵馬的出現,竟然是如此巧合地印證了盧卓的說法!
一麵,是閔家的強勢,有兵有錢有權有勢,靠向閔家,這一場變天之局就有了大勝的可能。同時,另外一邊又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極可能是自己眼下唯一一個還有的兒子。
原本,羊岐還打算信任一下自己的盟友,想著自己好歹還有十幾個私生子,就算盧卓死光了好歹也還能傳承血脈。
但眼下盧卓說完,卻讓羊岐心中對閔家的信任頓時動搖了起來。
如果眼下除了盧卓,所有的子嗣都已經被閔子騫殺了,那羊岐就算贏了這一局抬著閔家執掌道宗,那又如何?
難道……讓自己老來得子,再去生養一個?
要不,幹脆倒向黃羽凡這邊。盧卓經過這一次磨礪,總該有些教訓,而且陽舞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胡誌平說不定都不是他的對手……
兩個念頭在羊岐的腦海裏不斷旋轉盤旋,仿佛打架一樣來回糾纏,讓羊岐好生難過更是難以做出決斷。
看羊岐見了自己的兵馬還在猶豫,胡誌平也急了。他明白羊岐的顧慮,老來得子這種事情不僅蹊蹺可以,更是很難有把握。
一念及此,胡誌平沉聲著道:“羊岐大長老,你今日若不負我,我屋子中還有虎骨還陽酒。這虎骨,用的是三品妖獸金丹翼翅虎的虎骨,端得是犀利無比。就算是沉珂病重也能再展雄風!大丈夫何患無妻,何患無子。盧卓屢次三番的無用行徑羊岐大長老難道還沒受夠嗎?就是再生一個,那又如何?”
羊岐目光一陣閃動。
隻不過,閔誌平說完了,卻是罕見地臉紅了起來。
他分明聽得十分清楚,不少人細細碎言,低聲看過來竟然紛紛都覺得胡誌平是不是寡人有疾,竟然要準備這樣的東西。當然,更多的戲言碎語就直接指向胡誌平竟然連虎骨還陽酒這樣的東西都拿出來去換得羊岐的支持,簡直是連節操都沒有了!
“隻要能將這些賊子盡數剿滅,些許節操,算得什麼?”胡誌平給自己打起,看著羊岐,目光帶著強烈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