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娃……說得好啊。”妖王輕輕笑了一下,道:“讓他入城,就說我師夜元,對他很感興趣。”
妖王說完,揮手就讓崔遇吉領命出去了。
崔遇吉聽完,興高采烈,一禮領命,直接就從百丈高的倉神樹冠上縱身飛去,去找陽舞了。
崔遇吉走完,妖王這才定了定神,朝著列坐的一眾妖主說道:“我倉央城中立之局的確靠的是我倉央城手中掌握的實力,是諸位妖主以及老前輩的鼎力支持。但一旦北方的蠻族,東方的妖族,南方的帝國人都覺醒了。我們就的中立,除了手中的拳頭,更需要口舌之上的厲害,需要圓滑靈活的手腕才能讓我們能夠安然生存下去。”
就當妖王師夜元剛剛說完,目光沉肅地落在了鳩魔鷹王寧馥鬱的身上。
妖王說得很有道理,但寧馥鬱如此被慘批一頓,縱然服氣,麵子上也是格外掛不下來,悶聲著道:“妖王說得是。我倉央城隔著秦帝國的西北很近,彼此接壤,自然需要對此多多用心。讓帝國人的西北保持糜爛,迫使其不能全力經營西北從而與我發生衝動。但我們真的要一定選擇莫明月為盟友?比起秦帝國的皇室我們的確遠遠不如,但那莫明月也不過是一個與我等階的將軍階武修罷了。”
聽此,妖王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場上另外一個披著紅色披風,眉毛雪白,耳朵格外長而尖的男子聲音溫和地開口解釋道:“莫明月一人隻能當得起我們之中的一名妖主。但莫明月隻是明麵上晉鎮始皇一係的最強力量罷了。而我們在場十人,卻依然是倉央城的全部力量了。始皇一係雖然勢弱,但人家的敵人現任皇室清剿百年,可依舊是仇敵未決,隻是近年才有了絕對上風。”
寧馥鬱看著這尖耳朵的俊美男子,心中大為不爽,幹脆說起了氣話:“白眉鹿王你怎的如此長他人士氣,滅自己人威風?我倉央城這般地位,何須一定要與莫明月聯手?依我看,直接與閔家聯手,讓其吞並晉鎮,割據而立,一樣可以!”
被喚作白眉鹿王的男子被寧馥鬱如此一說,也是心中大為光火,冷哼一聲,道:“倉央城能夠於屹立於世,當年始皇陛下的恩情難道忘了嗎?非但不念舊情,還要反口去對付他們的敵人,這算得上什麼大丈夫所謂?”
“聖女傳承空缺數年,顯然早就失去了城民的信仰。既然如此,我倉央城與始皇帝的淵源拋掉又如何?我倉央城,難道就沒有成為倉央國的誌氣嗎?立於三角之間,從來都隻講究利益,情誼能讓倉央城壯大不朽?”寧馥鬱思路一陣發散,更是越說越來勁。
隻不過,白眉鹿王聽完,卻是咬著牙不說話了,就連妖王師夜元也緩緩閉起了眼,沒有做聲。
白眉鹿王名作高希聖,心中雖然萬分不舍聖女這一傳承,但卻不得不承認寧馥鬱的話有理。
所謂聖女傳承說來話長,還要從最初倉央城建城開始算。
當年,倉央城雖然立城,靠著十位成為妖獸幻化人形的妖主後代聚集在了一起。但這樣隻不過區區千餘人的小地方與其說是城池,不如說是村家部落。
知道倉央聖山的山口之中飛出一隻天生地養的純血鳳凰後,一切才開始緩緩改變。
這隻鳳凰在倉央城棲息十年後長大成人,漸漸綻放了自己傾城之姿。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央凰。央凰的美麗是驚人的,整個倉央城的年輕男子幾乎都對其傾心仰慕。但那時的倉央城亦是簡陋而破敗的,沒有幾分能夠留住央凰的理由。
於是央凰出走了,來到了不遠處的晉城。
而那時,恰好是當時偏居一隅的秦國兵敗如山倒,退入晉城的歲月。
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之際,倉皇與始皇大帝認識了,雙宿雙飛,豔羨旁人。後來,倉央城爆發了一場幾乎危急全城讓倉央城旦夕覆滅的大災。倉央山深處的蠻荒凶獸集體覺醒,一個個高達一品強大得讓人絕望的蠻荒凶獸席卷了倉央城的外圍領地,幾乎就要滅絕了倉央城。
得到消息後的央凰決心回鄉助戰,對此,當時還隻是晉陽王的始皇大帝一同跟隨,決定一樣跟著回倉央城親自幫助倉央城平定蠻荒凶獸的禍亂。
隻可惜那時的始皇大帝稍顯弱小,雖然憑借一己之力幾乎扭轉了整個戰局,斬殺了無數蠻荒凶獸的王。但當一頭實力達到了一品巔峰的應角黃龍對始皇大帝發出了致命一擊時。央凰舍命抵擋,為始皇大帝化解了這致命一擊。同時,央凰也香消玉殞,倒在了始皇大帝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