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看吧。“陽舞說了一聲,便提步進了聖女廟。
崔燕見此難道還能回絕了一個人跑掉不成?
苦笑著跟在陽舞的後麵,崔燕加快了腳步跟上了陽舞的步伐。
進了聖女廟,陽舞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裏的建築十分奇特,並不同於陽舞在晉城見到的如同古代那樣彎角飛簷的屋子,也不同於倉央城這裏獨特的樹屋建築。這裏,是兩種風格的合並,是兩種美感的交織。
綠樹環繞,樓閣林立,水榭蜿蜒,池塘荷葉,一幕幕看過去,讓人十分悅目。一路看下去,陽舞竟是沒有感覺到這裏有幾分寺廟的模樣。
並沒有那種一般寺廟應該有的肅穆,莊嚴,反而透著舒適可親的味道。
“為何我進了這裏,竟是一個人也沒見到?”陽舞在這院落裏轉了幾圈,竟是十分好奇地發現一個人也沒見到。
聽到陽舞這麼說,一邊心不在焉跟著逛風景的崔燕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倒是在倉央城裏長大的,這聖女廟也僅過幾次,對這裏的風景已然熟悉,自然是沒有幾分興致。此刻聽了陽舞的疑問,崔燕這才反應過來。
這裏,竟是沒有聖女廟侍奉的祭祀,神官以及最常出現的聖仆。
“咦,我果然真的沒有見到有人啊。”崔燕納悶地看了一圈。
聽著崔燕這般回複,陽舞搖搖頭,幹脆繼續往前做了。
果然,讓陽舞腳步一塊的是前方走出來了一名頭帶藍色方冒,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這女子約莫三四十歲,氣質成熟,目光透著一股哀憫眾生的模樣,渾身透著出塵之氣息,讓人一見之下不由肅穆。
陽舞看到這一幕,也是加快腳步走到了這長裙女子的身前,恭敬地一鞠躬,道:“這位道長,在下陽舞,偶然聽聞聖女之事跡,特來拜祭,還請問道長,應當如何拜祭才是?”
話應剛落,陽舞沒有聽到眼前這女子的回應,卻感覺到身後的崔燕狠狠扯了一把自己的衣袖。
話一說出陽舞頓時就感覺到了哪裏不對……
這是聖女廟啊,哪裏有什麼道長。道長,那是稱呼道宗諸位長老用的!
陽舞還來不及哀嚎,心中的擔憂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那女子目光掠過陽舞以及陽舞身後的崔燕,倒是沒有幾分介意的樣子,很是淡然地點點頭,道:“方才你們疑問為何寺廟沒有人,我也正巧可以一並回答你們的疑問。今日有聖女感召之旨意,神官聖仆自然無心在此待客。如此一來,這位公子要是拜祭,恐怕要看緣分是否足夠,能否讓聖光感召你進入廟堂了。”
聽到女子的回答,陽舞心中一點疑問得到了答案,但更多的疑問也接連冒了出來。心中躊躇了一下,陽舞還是問道:“謝過……這位……”
“聖廟祭祀,鳶帛。”見陽舞一時間找不到好的稱呼,這女子順口接下,讓陽舞大大鬆了口氣。
“原來是鳶帛祭祀。”陽舞一禮,繼續問道:”如何才算能讓聖光感召?”
“今日聖女降下聖光,普照廟堂,不得旁人靠近。你若誠心拜祭,便提步進入,看是聖光燃燒你心中惡念,還是見到你心中誠摯,讓你感應聖女旨意入廟堂。若是能得聖光之認可,你的拜祭,自然也能順理成章完成。”說到這裏,被喚作鳶帛的聖女廟祭祀就不再管陽舞,隻是越過陽舞繼續前行。
“快讓開……”待這女子走開,崔燕這才狠狠地扯了一把陽舞,將陽舞死死地拉開,以免陽舞擋了這位鳶帛祭祀的道兒。盡管陽舞隔著鳶帛頗遠,根本不會彼此影響。
倒是如此,陽舞還是感受到了十足的惡意。
直到鳶帛走遠了,陽舞這才幽幽地看著鳶帛:“崔燕兄台,何必如此見色忘義啊。”
聽到陽舞這話,崔燕微微一咬牙,恨不得將陽舞的嘴巴封起來。好在,崔燕盯著那女子的背影,見走遠了估摸著肯定聽不到了,這才大大鬆了口氣。
“陽舞,你可真是差點害死我了。”崔燕輕輕地呼了口氣。
陽舞眉頭一挑,頓時想到了這話與方才那個女子有關,目光微微一眯,問道:“鳶帛祭祀是什麼來路?”
“聖女廟沒有聖女,那最高的話事人自然就是聖女廟祭祀。這聖女廟之中,除了鳶帛祭祀外,哪裏還有其他祭祀?更何況,他是有著鳳凰血統,四品巔峰的強者……”說到這裏,崔燕目光頗為忌憚地說道:“說你害死了我,這便是叔父對聖女傳承之事看得極重。而聖女降下指引,選定下一名聖女的關鍵人物,就是鳶帛。這指引要如何理解,要如何解釋,一概都由鳶帛掌握。一眾妖主固然想要掌控聖女的傳承,但他們的影響再如何強烈,也隻能通過鳶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