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十分清楚地感覺到此刻的陽舞依舊隻有縣尊階的實力,而且大抵依舊隻有初品縣尊階的等階。
但除了十分清晰的等階以外,他們都敏銳地感覺到了另外一股十分不尋常的力量。這一股力量說不清道不明,卻直覺地從陽舞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想到這裏,張鶴鳴心中一驚:“難道,這小子竟然還有傷害到我的力量?”
“陽舞小子,好大的威風。”李衛觀也感覺到了,他背負著雙手,目光冷淡地看著陽舞。
此刻,依舊不知道自己搞出了多大動靜的陽舞一頭霧水地看著兩個氣勢滔滔的老頭子,有點不明所以。
很快,略微感受了一下兩個老頭子身上元力波動的陽舞就猜到了這兩人是誰。
不是始皇係三家裏麵的家主級人物,怎麼會有州牧階巔峰,校尉階巔峰的氣場?
想到這裏,陽舞欠身過去致禮:“可是李老前輩與張老前輩?”
還不知道自己立下了多大威風的陽舞十分恭謹地行了自己晚輩的禮數。
看陽舞這麼恭敬行禮,原本還在琢磨著要如何麵對這個妖孽小輩的李衛觀與張鶴鳴卻觀感悄然一變。方才對陽舞如何感覺,說到底都是與旁人接觸,從旁人那邊聽聞過來的。
兩個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自然是不會輕信別人的看法,通過別人的嘴來認識一個人。
而今真切見了陽舞,開始與陽舞打交道,見陽舞方才做下了那般大的動靜,那般大的聲勢,卻依舊謹守晚輩的禮節,不見幾分倨傲。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找到了一個可以順勢下去的台階。
最先浮現出笑容的是張鶴鳴,與李衛觀那副肅然正色完全相反的張鶴鳴身在老友的家中,一點拘束都沒有,過去扶起了陽舞,笑嗬嗬地道:“你李老前輩是個性子直的,你方才的事情做得有些過了,他看了自然是有幾分不歡喜。但這並不是針對你去的。哎呀,說起來,英雄出少年,往日我聽這句話用來吹捧在別人身上都耳朵裏聽出繭子來了。沒想到,晉城黃羽凡倒是好手段,教出了一個合格的英雄少年來了。”
說完,張鶴鳴對著陽舞,朝著東方怒了努嘴。
聽著張鶴鳴的話,陽舞順著張鶴鳴的目光望過去,赫然看到了東北方依舊還殘留著餘韻,通向百裏外驪山陵的彩虹,前因後果一想,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何不討李衛觀喜歡了。
想到這裏,陽舞先是感激地朝著張鶴鳴回了禮,隨後很是歉疚地走到了李衛觀的身前,欠身道:“未知竟然會給前輩造成如此大的麻煩,這次,是晚輩的過錯。”
見陽舞服了軟,一旁的張鶴鳴遞給了李衛觀一個眼色。
稍待,仔細想了想,李衛觀緩緩頷首,麵上終於出現了一點緩和的神色,沉聲著道:“聽你一句前輩來告禮,老頭子我也不是渾人,晉城的黃羽凡算起來也是我故交,都曾在西北群山裏麵並肩廝殺過。你也別客套說什麼前輩晚輩了,就喚我一聲伯父便是了。至於這一次你做下的事情,這是你的本事,算不得過錯。若是連晚輩做了如此成就都護不住,那這前輩也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渾然是個鼠輩了!”
如此輕鬆就從李衛觀這裏過了關,陽舞心下頓時大大放鬆了一口氣。看著一旁的張鶴鳴,又是給張鶴鳴行了一禮。
見此,張鶴鳴失笑地和陽舞點了點頭,攬住了李衛觀的肩膀,並肩離去了。
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的陽舞撓了撓頭,看著這天色已經放晴,一夜無眠的陽舞也不覺得自己有幾分困倦,想了想,自然也不再打算去睡一覺了。
稍待,草草趕過來的幾個丫鬟仆人給陽舞洗漱完畢,服侍陽舞換了新衣。然後陽舞就在自己偏廳裏麵見到了同樣是急急趕過來的李陵。
看到了陽舞,李陵卻沒有急著過去和陽舞說話。而是圍繞著陽舞左一圈右一拳地轉了好些圈,直到陽舞張頭看了好幾次,脖子都酸了,這才放下盛著皮蛋瘦肉粥的小碗,有些著惱地道:“我說李陵大哥,你這是第一次見過我不成?圍繞著我看來看去,有什麼好看的?我一個七尺男兒,可沒有那龍陽之好的癖好啊!”
前麵幾句陽舞說得義正言辭,李陵也不當回事兒。
當陽舞最後一句說出來的時候,李陵頓時止住了腳步,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尷尬地笑了笑,喚來了一個年輕秀美一些的丫鬟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粥,這才看著陽舞道:“這可不是為兄要來作怪,實在是一夜不見,你竟然鬧下這麼大動靜,實在是讓為兄我……為兄我……怎麼也想不到,猜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