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一出手,水軍將士頓時紛紛拜服,隨後興高采烈地將這玄靈神龜的屍骸打撈上來,作為戰利品拿回去。
就當這玄靈神龜的屍骸上了船後,始皇帝卻發現這玄靈神龜腹中鼓鼓,命人剖開之後,竟是發現了一隻初生還在胎中的玄靈神龜。
這下子,始皇帝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水軍駕船驚擾了玄靈神龜的棲息之地。這才讓玄靈神龜誤以為這些人來勢滔滔會傷害母子,於是出手肆虐。
明白此節的始皇帝心中愧疚,不僅阻止了將領宰殺幼龜的舉動,更是決定將玄靈神龜幼龜撫養了起來。
而母龜的身軀,始皇大帝也並未將其烹飪吃掉,而是彈指一揮手,動用了方士的神通,將其做成了皇帝九印之中知名度最高的一個印璽:玄龜玉璽。
同樣,此後的皇室代代傳承下,除了這傳國玉璽外,還有那棲息在禦花園內的玄靈神龜。
而今,眾人所見到的的這龐然大物,自然就是在此鎮守的玄靈神龜了。
對於在場眾人而言,那些非是一家之主的豪強除了知曉玄靈神龜與玄龜玉璽的傳聞外,自然是無從知道更深一處消息的。
但對於尉遲段這些始皇帝舊臣而言,其中更深的聯係就格外明白了。
能夠見到守護此處的玄靈神龜,那自然就說明附近也會存在著玄龜玉璽!
而玄龜玉璽是什麼?
那可是皇帝九印,位列一品的寶物啊!
所謂聖品,便是功法寶物等階超越三品,二品的珍貴寶物!
這樣的寶物,甚至有人說得到一物,就能領悟一品至尊的層次。
這樣誘人的寶物,如何不讓在場眾人為之癲狂。
一旁的李琅環在得到了李衛觀的解釋後,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饒是如此,李琅環依舊是根絕心間有種顫動的感覺在激蕩,不斷猶疑著道:“可是……可是……守護著一品寶物的強大凶獸,也同樣是一品之尊,實力之強大,我們望塵莫及啊!”
尉遲段聽著,對這一點卻是毫不在意,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韋步憑的身影,急劇地思索著其中得失:“琅環,你莫要忘了……這一頭凶獸,早就在始皇陛下的馴養之下變成了靈獸,現在這裏殘存百年,留下的隻是一個死去還有餘威的軀殼罷了。更不要忘了……他們會想不到這靈獸的強大?”
尉遲段指著那些毫無猶疑,親身出戰的各路豪強。
而其中,赫然就有韋步憑的身影。
“尉遲叔父是說……”
“今日,正是驪山陵開啟之時。也正是所有驪山陵守關之物最為虛弱之時啊……”李衛觀補了一個解釋。
果然,當韋步憑重重一擊猛擊正中玄靈神龜頭部後,這龐大得如同小山一般模樣的玄靈神龜登時就痛苦地嚎叫了起來,鮮血飛舞,看起來虛弱非常。
至此,李琅環看著李衛觀喃喃地道:“難道,真能讓韋步憑拿到那玄龜玉璽嗎?”
“韋步憑的實力恐怕超出我們的想象……對付這玄龜玉璽應該不成問題……”尉遲段輕輕地說著,到最後,更是輕笑了一聲,道:“可要是說能順利拿到玄龜玉璽……那也未免不把我們三家,還有這驪山陵裏麵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說罷,尉遲段喝令一聲,讓眾人更加細細地藏在了人群之中。
果然,如同尉遲段所言,就當韋步憑大戰玄靈神龜的同時。龐九郎領著八個哥哥也在攻擊著玄靈神龜的另一邊。同時,還有更多人眼見這生前高達一品的強大靈獸這麼好欺負,也是加入了戰團。
這一前一後兩邊夾擊,果然讓玄靈神龜左支右絀,很快就陷入了巨大的劣勢之中,除了一個勁地嚎叫著將圍攻上來的弱小炮灰殺死幾個外,已經再無餘力挽回失敗。
隻是,在尉遲段敏銳的目光之中,果然發現一個身影並不進攻玄靈神龜,而是身形輕靈,竄入了玄靈神龜的身體之下。
此刻的玄靈神龜已然站直挺立,全力以赴地反擊了起來。
如此一來,頓時就將軀體之下的地方給露出了空檔。
看在這裏,尉遲段再看向韋步憑的目光悄然多了一份奚落。在與李衛觀和張鶴鳴的對視之中,三人紛紛頷首,都明白了尉遲段的意思。
而尉遲段在溝通完了自己陣營後,驀然又是想到了陽舞:“所以刻意與韋家做的前倨後恭之勢,隻不過是為了讓韋家麻痹大意嗎?眼下,韋家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以為這驪山陵裏麵所有寶物都為他所有。可不正是成了那眾矢之的?”
“隻是……陽舞你難道忘了另外一個角色嗎?”尉遲段喃喃著,一時間又有些無法猜到陽舞的想法了。
這樣想著,尉遲段反而更加懷念起了陽舞就在身旁的日子。
……
修文館中,陽舞最終決定踏入正廳。
盡管,陽舞已經有些預感到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好過。
果然,當陽舞一步踏入之後,頓時就感覺這大廳森冷得厲害,一股沁入身心的冰冷由外入內,仿佛冬日寒風一樣,毫無空隙地鑽入了陽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