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魔,也是神
得到與失去,總是難以同時遂心。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關於造夢,有這樣的兩個故事。
21世紀的人類已經有了控製夢的技術,於是多了一類患有夢癮症的人。他們每天按時來報到,按時入夢,因為故去的世界太美好,現實太殘酷,所以寧願在夢裏不要醒來,自己做自己的造夢師,造出城市、道路、高樓、臥室、花園,將所有的記憶片段清理,隻剩那些美好與歡樂。隻願從此,再也不要醒來,不再有分手、離散、遺失、死亡,不再有虛偽、冷漠、背叛、血淚。
這是《盜夢空間》裏的故事。
地球上最大的人造島,這裏的日出日落雲朵雨水,全部由人工控製。隻因為一個導演要造出一部令世界驚奇的實景真人秀。於是,一個男孩從出生開始就活在無數的攝影機下。他的房間藏著無數的針孔攝影機,每天24小時滾動播出他的動態。為了扼殺他要離開的想法,導演費盡心思。直到他發現:這是一個夢,隻是不是屬於他的夢。再也沒有誰可以阻擋他離開的想法,當他乘船躲過暴風雨,劃到天盡頭,猛然撞到的居然是人造的牆壁。
“你真的要出去麼?相信我,外麵的世界並不會比這裏更好,這裏才是專屬你的世界。”對著鏡頭,他向觀眾展露出最後一絲笑容,轉身離開,永遠消失在攝影機下。
這個故事是《楚門的世界》。
有人死也要待在夢裏,也有人死也要從夢裏走出來。
有人拚命想走進圍牆裏,也有人拚命也想從圍牆裏出來。
這世界的痛苦說起來大概也就隻有這麼兩大類:一類是想要的得不到,另一類是得到的不想要。得到與失去,總是難以同時遂心。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1998年上映的《楚門的世界》是一個對烏托邦夢想的反諷。即便外麵的世界有未知的險惡,有難以規避的風險,有太多的無法控製,他依然毅然決然選擇了離開。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欣喜若狂熱淚盈眶,仿佛從中得到了新生的力量,仿佛得到了麵對一切厄運的勇氣,仿佛得到了釋懷和解脫。
而十幾年後上映的《盜夢空間》裏,那個為了區分現實和夢境的旋轉陀螺,又是在暗示著什麼呢?
人類對於生命的真相有著無止境的探求欲望,但是再偉大的智者卻也無法給出一個終結答案。眼有左和右,耳分兩邊,手有兩隻,腳有兩雙。再完美的生命,也無法有渾然如克隆一般對稱的軀體。這是注定的喜悲同在。
白天我們在現實麵前難免挫敗,於是就有了夜晚的存在,讓我們得以在夢境裏修複。每一天的平凡中都孕育著日升月落的禪意,隻是我們在不斷的重複中忽視著這些啟示,隻想選擇一條更簡單的路來行:永恒留在夢裏,還是享受做現實的贏家。然而,不管是夢抑或現實,其實你都無法逃避他們,就如同晝夜更替才組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天。
巴厘島藥師說:“人是魔鬼,也是神。”夢在左,現實在右,平衡夢與現實,是永恒的命題,亦是永恒的宿命。
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落跑新娘
無論男女,要做出與另一個人共度一生的決定,都非易事。千年修得共枕眠,真該好好珍惜才是。
新一代的美眉們,麵對婚姻,顯然已經分成兩派。
一派是從不掩飾自己對婚姻的渴望和憧憬,另一派呢?不要以為她們一定是抗拒婚姻或者是反感,在我看來,那隻是一種模棱兩可的狀態,不確定不逃避卻也不主動不爭取,她們時常問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結婚呢?或者是:女人可不可以不結婚?
關於婚姻的態度,大體都與成長環境有關。許多姑娘看著父母生活了半輩子,不懂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不懂除了一起吃飯睡覺和為了瑣事爭吵之外,他們心中的婚姻還有無其他什麼意義。在過了那懵懂的青春期之後,當小動物般的直覺因經曆悲歡離合而逐漸模糊之後,驟然失去了一種關於感情、婚姻的判斷,茫然失措,隨波逐流。漸然變成一個眼高手低,一邊微笑一邊躲閃,一個貌似到了適婚年齡卻完全不知道如何自處的輕熟女。
我很早就跳過了那個階段,因為陰差陽錯地早早就落到中年人的社交圈子裏,因為早早就發現了成年人的內心世界都是一樣的慌張、一樣的茫然,所以反而踏實下來,不似同齡人那般莽撞著急。
所謂的成熟,不過是心底自知,在麵對時不露怯,總有一點底氣相信可以解決。
然而,婚姻真正的意義在何處?在決定踏入婚姻之前,我也迷惑過迷惘過,甚至偶爾生出一種莫名的恐婚心態。腦海中蹦出很多俗不可耐卻又真正很難避開的問題。他會不會不再那麼愛我?他會不會漸漸變成另一個人?我會不會變成這段婚姻裏的弱勢份子?我能否麵對一個已婚婦女需要承擔的家庭責任?我是不是已然認為怦然心動的浪漫邂逅不可或缺?
我沒有覺得想到這些問題,是因為不幸福或者是因為不夠相愛。這就像人生的諸多選擇一樣,每個人在麵對選擇時,自然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擔憂,憂心這個選擇的利弊。婚姻也是同樣的,不是說你完全出於自願就不會害怕。
當我跟他說,我有恐婚的心態時,他問我:“你為什麼不是無所顧忌奮不顧身地投進我的懷抱?”為什麼?因為從此,我的生命與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牽扯在一起,我要把我的命運交給他,他也把他的命運交給我。而許多人不能,也做不到,雖然他們已然是夫妻。
我問我自己,我可以嗎?他能做到嗎?後來,我找到了我自己的答案。我們,雖然也有諸如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都深刻明白,從此開始我們要攜手走進人生的另一階段了。雖然他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然而因著他,我越來越不懼怕麵對未來。
我喜歡他在婚禮上說的那段話。感謝自己的父母,感謝對方的父母,從此三個家庭的血液聯合在一起了,我們都要為新的人生路好好努力。
我也懂了,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落跑新娘,因為不是每一個男人都真正懂得:女人到底在怕什麼?因為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懂得:有多愛,就有多怕。
但願每一對新婚的戀人,都能明白:無論男女,要做出與另一個人共度一生的決定,都非易事。千年修得共枕眠,真該好好珍惜才是。
底線到底是什麼
底線其實就是維護內心與世界平衡的杠杆。當底線被突破,平衡隨之被打破,你的世界與外麵的世界,再難以共存下去。
快大學畢業的美眉喜歡上一個德國小帥哥,兩人一拍即合,唯一的問題是,帥哥有小女友。於是憂心忡忡問我:“這樣算不算劈腿?這樣是不是做了壞女人?”
我該怎麼去告訴她,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呢。在如今的感情世界裏,早沒有道德可言。就像你真的很難去判定,冰火城市裏,遇到的那一個,是好人還是壞人。
從來就沒有非黑即白的世界,於是就很難再有非黑即白的愛情。對於感情,當世女人所麵臨的糾結與掙紮程度與日俱增,早非是理智和道德可以解決的問題。即便是問聖賢智者,也隻能告訴你四個字——隨心而動。
心是什麼?問你自己。
那天和閨蜜閑談,突然發現中韓偶像劇最大之差異,不是男主女主誰更養眼的問題,而是在糾結層麵上,韓國編劇的更勝一籌——不管背景是什麼情節是什麼,韓劇裏總會是兩男兩女,這四人的情感糾結夾雜著親情、愛情、兄弟情、姐妹情,把凡成年人所能遇到的感情矛盾一鍋燴,燴出一鍋人生百態。壞人亦有可憐之處,好人亦有自私之時,最後的皆大歡喜總還能說得過去。這叫智商。反觀之,中國編劇眼裏,要麼愛的不食人間煙火,要麼恨的天理不容,好像這世界除了好人就是壞人,真真是低估觀眾智商。
不怪我們已過了相信愛情的年紀,隻是這眼裏的世界早已換了天地,再相信無論黑白忠奸總有天道,不是白混了這許多年。
莫道世事逼人壞,自古愚忠的官臣除了英明留後世,在世的時候卻沒半點好處可享受。同理,好女人勞碌一生,人人評價她賢良淑德,然她自己不覺幸福旁人也覺辛苦。
人人看《單身男女》都驚詫杜琪峰怎麼拍這樣的片,一個傻乎乎的女人遇到兩個稀世王老五,兩大帥哥用盡浪漫手段爭搶她,真正是俗氣的都市童話。
然童話的結局也有最現實的一麵,明顯她更愛那個時時都有新招術的地球男,然而最終她選擇的卻是看起來木訥的火星男。不是誰更有誠意、誰更浪漫的問題,而是她知道,她要的是怎樣的生活、怎樣的男人。說白了,她是有心機的女子。在兩個帥哥中間搖擺,卻知道當斷則斷,在不能接受花心男的時候果斷拒絕,在無法忍受他的搖擺意誌時果斷離開。這是有智慧的女子才懂得的,什麼叫底線的價值和意義。
那條底線,是一條絕不可觸碰的原則。以愛情之名衝昏頭腦,並不叫堅守自我。不顧一切以為那就是幸福,也不叫維護底線。那是勇敢範疇內的事,那是人生中另一種必經。因為,隻有不顧一切、衝昏頭腦之後,才知道:底線是什麼。
我們在年輕的時候都在找,底線是什麼?底線其實就是維護內心與世界平衡的杠杆。當底線被突破,平衡隨之被打破,你的世界與外麵的世界,再難以共存下去。
內心世界與外在世界,就好比杠杆的兩端。任何一邊倒下,對女人來說,都是苦。因為她們既難以擺脫內心的“執念”,又很難不去顧及身邊人的想法。
所以,沒有底線的好女人,遲早有一天,她的人生被所有人的意誌擠占,最後她的世界空無一物。沒有底線的壞女人,遲早有一天,她的人生眾叛親離,最後空留欲望和物質。
最糾結的事,從來不是“我愛”或者“我不愛”那麼簡單。
有些時候,滿足了自己,傷害了全世界。有些時候,傷害了自己,全世界卻一笑而過。
所謂的好與壞,需要的是自己心中一杆秤。黑與白裏,灰才是人生的常態。我們要平衡生活裏的白與黑,這才是底線之功效。
此前看香港八卦,範薑滿臉光彩的秀夫妻恩愛家庭和睦,全然不理章小蕙是何等尤物。看到記者一臉八卦想鑽空子的神色,我心想,範薑是何等人物,章小蕙又是何等女子,哪裏是媒體想挑撥就能挑出事的?
一個是救他於危難毫不避諱的出錢出力,一個是敗家惡名在身卻日漸活得獨立瀟灑。如此這樣的女人,豈是用好女人、壞女人可以來斷定的?鍾鎮濤何其有幸,不管他自己如何懦弱,今時今日,他真正是娛樂圈裏最好命的男人,娶過尤物,又遇聖母。
而這樣的男人,又豈是一個賤男或者好男這樣的詞可以斷定的?
對他們來說,他們的世界從來與其他人無關,看熱鬧的是別人,活得好的是自己。他們已然,找到了平衡自己世界的那把鑰匙。
不是誰都付得起嫁有錢人的代價
幸福的選擇在於,你對自己的滿意程度是多少,而不是別人對你的滿意程度是多少。
多年前我的大學室友中有一個高挑美女,她豐胸細腰長腿,她的口號是:“我一定要嫁個有錢人。”她絲毫不避談這個目標這個話題,跟誰說起都是坦坦蕩蕩,而原因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從小就沒吃過苦,所以以後也不想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