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離開落月樓之後,原本冷清的場麵又添上幾分尷尬之色。
此時,上官妃雪瞥了一眼坐在她左邊的花司羽,又瞥了一眼坐在她右邊的君阡黎,連連搖頭歎息,她心中默喊,蒼天啊,您為何要派這兩隻妖孽下界來折磨她!
花司羽看著她一臉古怪的表情,忍不住開口詢問,“妃雪妹妹,你是餓著了還是早飯吃多撐著了?”
上官妃雪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以為我是你麼?”
“那為何如此麵目猙獰?”
“因為我一進門便看到你們兩位,立馬倒了胃口,實在對不住。”
誰知花司羽聽後,一臉愕然,“怎麼會?看到我倆絕色,鮮少有女人會不動心的,除非……”
“除非什麼?”上官妃雪問。
花司羽用折扇勾起她的下顎,桃花眼微微一眯起,笑得一肚子壞水,“除非你不是女人,或者你喜歡的不是男人……”
上官妃雪沉著臉撥開他手中的折扇,不屑地“切”了一聲。
花司羽嘴角的笑意更濃,他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言的君阡黎身上,向他道,“王爺你瞧,她惱了。”
回應花司羽的是君阡黎冰冷的目光。
花司羽幽幽一歎,“一個行為冒失,粗枝大葉,不像個女人;一個不解風情,冰冷無趣,不像個男人。”
聞言,上官妃雪突然側眼看向君阡黎,立馬把苗頭拋向他,“喂,君…王爺,他剛才說你不像個男人,您乃千金貴體,受此言語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點了一把火的上官妃雪不由心情大好,她端起茶杯飲了口茶,眼睛賊亮亮地在兩人身上徘徊,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誰知,君阡黎不但沒有惱火,還不鹹不淡地開口,“我是不是男人,花城主不是最清楚不過了麼?”
隻聽“噗嗤”一下,上官妃雪含在嘴裏的茶水已一口噴泄而出。
她驚地幾乎磕掉下巴,君阡黎他剛才說了什麼了?
他好像說,他是不是男人,花司羽最清楚不過了,可他為何要這樣說,他是不是男人這幹花司羽鳥事?
上官妃雪不由得想起了昔日在“煙花三月”,幾人為爭搶聽月公子幾乎大打出手之事,難道他君阡黎真的是龍陽癖?
再想每次有君阡黎出現的地方必然少不了花司羽,兩人幾乎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要說沒點特別關係,打死她都不信。
怪不得在對待和她的婚事上,這兩人一個逃婚,一個棄婚,表現如此默契,原來是早有奸情,她儼然成了生平最痛恨的第三者!
瞬間,上官妃雪有種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感覺。連帶著看著兩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我明白,我了解”的曖昧。
注意到上官妃雪目光的變化,花司羽抖了一抖,連忙開口為自己辯白,“妃雪妹妹,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可以指天發誓。”
“那你指天發誓吧,就說你的清白尚在,如若有假,天打五雷轟!”
花司羽頓時氣噎,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當下已無言反駁。
上官妃雪嘿嘿笑了幾聲,她拍了拍花司羽的肩膀,已然將他視為自己的姐妹無疑了,“你放心,關於你倆之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