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何意?”
祁然望著他滿臉怒容,神色暴戾且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他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不過就在那丫頭身上下了一點七彩月迷。”
聽得祁然之言,公子臉色大變,他上前幾步,伸手狠狠地抓住了祁然的衣領,“你居然給她下了七彩月迷?為何這樣做,你知不知道……”
“你莫要如此激動,你知不知道要成大事者,最忌諱動情,為了徹底斷了你的對她的念想,我才會提前下手,這樣一來也好,她成了洛淩王的女人,你總不能明著跟他搶女人。這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個女人,隻要我們成就了大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又何苦執著於一個接連被人退婚,根本就嫁不出去的女人身上呢。”
公子冷冷道,“她為何會被人退婚,為何嫁不出去,此事你我心知肚明。”
祁然掰開了公子拽著他衣領的手,神情有些不悅,“你說的不錯,就算這事都是我錯的,那也是你授意的,況且你現在再生氣也無用,七彩月迷之毒你也知道,她毒發知識洛淩王必定不會見死不救,說不準此時兩人不知躲在哪處翻雲覆雨,抵死糾纏,而你在這裏再生氣也沒用,米已成炊,還是將你的心收回去,放在正經事上吧。”
“你!”公子臉上怒意橫生,眼中彌漫的是滔天的殺氣,“我看你任意胡為慣了,絲毫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祁然目光微微一變,麵上雖笑著,眼裏依舊沒了笑意,“如果你此次來是向我興師問罪的,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與其在此費力氣對我叫囂,還不如早些回去收拾爛攤子。”
公子十指緊握,雙手成拳,許久才道,“好,現在我不能動你,這口氣我也隻能忍了,但是今後你若再這樣自作主張,休怪我翻臉無情!”
“你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反目,值得麼?”
公子沉默不語,臉上的陰霾之色未減。
祁然道,“你如果真的那麼喜歡她,自然也不會介意她和君阡黎有過親密的關係,等我們大事一成,你再去找她也無妨。”
公子怔了怔神,最後拂袖而去。
祁然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嘴邊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他凝著手中是酒觴,手指稍一用力,酒觴已成粉末緩緩從指尖落下。
他從衣袖之中取出從那日從君阡黎手中奪回的明月金令,將之丟棄在地上,冷笑一聲道,“君阡黎,你膽敢拿假的來唬弄我,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祁然拍手喚來守在院中的女婢,低聲吩咐道,“去把關在密室之中的人解決掉,記住要幹淨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女婢應聲退下。
祁然重新倚靠在了榻上,神情又回複到了方才的悠閑自在,他淺然笑道,“想要跟我玩花樣,那好,我就暫且陪你玩上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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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簾瀑布之後的洞穴內,被七彩月迷之毒侵襲上腦的上官妃雪,此時內心有兩個小人在交戰。
一個小人對她說,算了,別再強忍了,既然君阡黎願意救你性命,你還在別扭個什麼勁啊,與性命相比,清白又算得上什麼!況且你是個從現代而來的人,什麼世麵沒見過?還把清白看得這麼重要做什麼?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