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妃雪剛想發作,就見花司羽輕搖折扇,扯著笑臉,花枝招展地朝蕭子夜迎了上去。
“哎呦,二太子殿下,真是許久沒見,您真是越來越英俊了,我可怪想你的。”
不知為何,上官妃雪聽了花司羽這番諂媚之言,頓時胸口一睹,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這哪像是一城之主的做派,分明就是個在迎接嫖客的妓院老鴇。
可再瞧蕭子夜也笑得滿目春風,好像還挺受用的模樣,上官妃雪頓時朝天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果真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
兩人相互吹捧了許久,蕭子夜終於發現了站在花司羽身後,有些不起眼的上官妃雪。
“花兄,這位是……”
花司羽瞥了上官妃雪一眼,立刻回道,“這位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名叫無言。”
“無顏?”蕭子夜的目光在她戴著麵具的半邊臉上來回穿梭,“王爺不惜性命之憂跳入暗河救的就是你?”
怎麼消息傳得這樣快?上官妃雪有些尷尬,一時間竟有些難以回答。
蕭子夜望著她眸中帶著一絲審視和狐疑之色,“你為何要用麵具遮住半邊臉?”
上官妃雪連忙垂下眼簾,作自卑狀,“因為我自小相貌醜陋不堪,怕嚇到人,所以才戴了麵具。”
“哦,”蕭子夜一挑眉,凝著她眸中似有波光閃爍,“你雖這麼說,但本宮卻不信。”
“殿下可是要看我麵具下的容顏?”
蕭子夜笑道,“有何不可。”
“那可是殿下說的,屆時可別後悔。”說罷,上官妃雪高揚起頭,當即伸手取下了麵上的黑色麵皮。
當蕭子夜看到上官妃雪那半張被青色胎記包圍的臉,他渾身一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最後似不堪忍受地別過了頭,連連擺手道,“怎麼會有人長成這副模樣?還叫無顏,我看你還真是人如其名,行了,你快把麵具帶上吧,省得汙了本宮的眼。”
上官妃雪也沒在意蕭子夜的冷嘲熱諷,又將麵具重新戴好。
就聽蕭子夜向花司羽道,“花兄從前可見過她麵具下的真容?”
花司羽笑道,“自然也是頭一次見,與殿下一樣,稍稍受了點驚嚇。”
蕭子夜搖頭似百思不得其解道,“洛淩王連性命都不要去救這麼一個醜八怪,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花司羽手中的折扇搖曳地飛快,皮笑肉不笑道,“誰曉得呢,或許他們感情深厚也未可知。”
蕭子夜笑了笑,對他之言不置可否。
三人一路同行,轉眼的工夫就到了聽風樓。
蕭子夜由花司羽引領著到了君阡黎住的房間,上官妃雪尾隨其後。
君阡黎還在昏迷之中尚未醒來,不過臉色卻是比前幾日好看了許多,上官妃雪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他,心中多少有些內疚。
望著躺在床榻上容顏憔悴,嘴唇清白的君阡黎,蕭子夜的眼裏瞬間掠過一抹喜色,稍縱即逝。他眉心一臉斂,關切道,“王爺怎麼受了如此嚴重之傷?”
花司羽道,“王爺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殿下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且王爺不日就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