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笑彎的眉眼,花司羽心頭一動,眼中的笑意慢慢消退,他久久地凝望著她,突然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問你。”
“什麼事?”上官妃雪道。
花司羽擰了擰眉,當下把心一橫,低聲問道,“那****和王爺被暗河水流衝到瀑布之下,我抓了莫問來逼問,莫問不得已向我道出了你的身份,還說了祁然對你下了七彩月迷之毒,七彩月迷是什麼我也略有耳聞,此毒極其陰險,且無藥可救,唯有通過……”他頓了頓,複而又望向她,一雙桃花眼似水流淌,“可是我和莫問在雨林湖畔外碰到你們時,王爺身上並沒有這種毒素,所以我才想要問一問你,你和王爺,你們…究竟有沒有……”
上官妃雪沒有想到花司羽會突然問她這件事,麵上一赧,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
“你既然如此好奇我倆之事,那為何不親自來問本王。”
原本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君阡黎卻在此時突然開口,驚了兩人一跳。
上官妃雪幾乎在第一時間撲了過去,四目相對,她眼中滿是欣喜,君阡黎緊緊地凝著她,目光多變,五味複雜。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哪裏不舒服?傷口還疼不疼?”
君阡黎嘴角一揚,幽幽道,“你一口氣問了本王這麼多問題,你希望本王回答你哪個?”
上官妃雪笑道,“說話有條不紊,說明身體恢複得不錯,估計沒幾日就能下床走動了。”
聞言,君阡黎麵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道,“本王渴了,要喝水。”
上官妃雪連忙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君阡黎望著麵前那隻距離他足足有兩尺遠的茶杯,蹙眉道,“你這樣讓本王怎麼喝?”
“那你想怎樣?”
“扶本王起來,喂給本王喝。”
上官妃雪眉心隱隱一跳,嘴角抽動了兩下,心中暗道,算了,看在他是為了護自己而受了傷的份上,大度一點,伺候他一回也不算委屈。
於是,她按照君阡黎吩咐的,將他從床榻上扶起,為他在腰後墊好枕頭,再將茶水送到他唇邊,親手喂他喝下。
花司羽一直在旁默默地看著兩人十分親密的舉止,許久才自嘲道,“看來我成了一個多餘的人呢。”
君阡黎當即給了他一記冷眼,“沒人要你留在這裏。”
“啊,啊啊!”花司羽指著君阡黎氣結道,“你過河拆橋,娶了媳婦忘了娘啊你!發現你的時候你又是內傷又是中毒的,用你的腳趾頭想想,若不是我,你能這麼快醒來在此說風涼話麼啊?”
一個冷漠如水,一個暴跳如雷,簡直就是兩活寶!上官妃雪舉手做投降狀,細弱蚊聲道,“我覺得吧,還是我離開比較合適。”
她的話音剛落,君阡黎冰冷的目光已經向她掃來,他道,“你留下,這幾日本王的飲食起居就都由你照顧。”
上官妃雪“啊”了一聲,麵目難色,“這個照顧人是一種技術活,我怕自己做不來。”
君阡黎道,“做不來可以慢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