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人多嘴雜,你身份尷尬,急切,萬不可惹事,更不能引人矚目,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上官妃雪一邊聽著他的囑咐,一邊點頭應和,心中卻道,君阡黎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仿佛她隻會惹禍似的。
其實她執意要入宮,就是怕在冊封太子大典上,聽月公子會鋌而走險去行刺蕭子墨。
她很希望自己預料的這一切都不要發生,聽月公子已經放棄了這個計劃,而蕭子墨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馬車緩緩駛入永華門,到了皇宮內院之中,今日皇上設宴和太子冊封的地方選在了瓊花台。
一想到瓊花台,上官妃雪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瓊林玉宴相親會,她不禁抬頭望向君阡黎,頗為好奇地問道,“你有沒有去過瓊林玉宴相親會?”
誰知君阡黎卻極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這種宴會,本王才懶得去。”
“可是我去過啊,我去的那一次,可是連一個男人的影子都沒瞧見啊,滿眼望去,全是美女,環肥燕瘦,什麼樣的都有,你們這些貴公子哥們不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實在是太沒眼福了。”
聽著她喋喋不休地說著,君阡黎突然笑眯眯地看著她,隻是他嘴角的笑意,看得上官妃雪背後陣陣發涼。
“你知道為何沒人敢去麼?”還不等的上官妃雪答話,君阡黎便道,“那是因為他們怕遇到你,所以一個個稱病的稱病,告假的告假。”
“以前的那個我,真的有那麼令人聞風喪膽麼?”
君阡黎睨了她一眼,正色道,“現在的你也並不比她差。”
聞言,上官妃雪喉嚨口像是卡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氣結。
此時,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君阡黎掀開簾子往外頭一瞧,開口道,“瓊花台到了,記住方才本王跟你說過的話,一定要謹言慎行。”
上官妃雪點點頭。
君阡黎先一步下了馬車,上官妃雪緊跟其後,兩人在內侍官的引領之下,到了瓊花台。
上官妃雪抬眼望去,看到的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竟都是舊相識。
花司羽和蕭子墨自然是不必多說,二太子蕭子夜也在席間,就連病秧子楚卿也出席了今天的宴會。
瓊花台上,坐席分成兩排,為首的上座空著,因為皇上還沒來,左邊第一位自然是今天的主角蕭子墨,第二位身穿墨色蟒袍,相貌隨和有些憨厚,這應該就是大太子蕭子殷,第三位是二太子蕭子夜,第四位才是君阡黎,君阡黎下邊又坐著花司羽,花司羽下邊是楚卿,楚卿下邊是幾位她叫不上名字來的年輕貴公子。
而右手邊的那一排座位坐著幾位朝中的重臣,大多都是上官妃雪沒有見過的,令上官妃雪驚訝的是,她的父親,上官太師卻沒有出席,照理說,如今父親的身份是太子師,太子冊立大典,他怎會缺席。
君阡黎見她目光一直盯著對坐一排發呆,便低聲對她說道,“上官大人身體不適,所以才沒有來。”
聞言,上官妃雪眉頭一蹙,心中越發擔憂,父親一向身體康健,怎麼說病就病了呢,看來近日無論如何她都得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