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怕的場景嚇得上官妃雪大聲驚叫起來,“不,不要!”
身體猛地從床榻上坐起,劇烈的扯痛之感折磨得她幾乎麵目扭曲,她下意識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肩膀,發覺肩上的短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拔除,傷口還像也被人包紮過。
她環顧四周,發覺自己真躺在一處很陳舊的屋子裏,這屋子裏,除了一張板床,一個木桌和兩把椅子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她試圖起身,微微一動,傷口便撕心裂肺地疼,這麼強烈的痛感,說明自己還活著。
那麼方才她在獄中看到的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雖然是夢,但夢裏的場景卻令她心有餘悸。
她思緒飄飄然,開始陷入混沌之中,昨夜父親對她說的話,如鯁在喉,究竟父親為何要這樣說,為何要叫她不要輕信君阡黎?
難道父親對君阡黎有什麼誤解,還是對他昔日在朝堂上的指認耿耿於懷。
昨夜實在太過匆忙,她根本就來不及向父親解釋其中的原委,她覺得,有什麼誤會還是當眾解開比較好,畢竟這兩邊都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這個時候,木門被人從外頭推開了,一個身著布衣的中年女子手裏端著一碗白粥,含笑走了進來。
“姑娘,你可醒了。”
上官妃雪撓撓頭道,“我睡了有多久?”
“起碼有兩天了,剛來是時候你渾身是血,我還以為你活不過來了。”
兩天了!楚雲天沒有追來?他們逃掉了?那楚卿呢?
上官妃雪抬頭望向站在床前的那個女人,開口問道,“大姐,這裏隻有我一個人麼,那,那……”
女人笑道,“你在問你的相公麼?”
“相,相公?”她驚地睜大眼。
“難道你們不是夫妻麼?可那位公子是這麼說的呀。”
上官妃雪心裏跟吃了黃蓮一樣苦澀難受,這楚卿說什麼不好,非要說我們是夫妻!
好不容易平複心頭波濤洶湧的情緒,上官妃雪輕笑著問道,“那我的相,相公他現在在何處?”
女人笑眯眯地道,“他呀,現在在隔壁房中休息呢,為你照顧你,處理你身上的傷,他可連接兩天都沒合眼,采藥,煎藥,喂你服藥,這些活都是他做的,我看他本來身體就不大好的樣子,這麼一來就累倒了。”
上官妃雪聽後,心中五味雜陳,這才知道身上的傷口果然都是他處理的,可是她不是中了毒了麼,難道楚卿還懂得解毒之法?
無論如此,楚卿都我因為救她才累倒,她要去看看他。
這麼想著,她便支撐著身體想要起身,女人連忙扶著她道,“姑娘,你傷得不輕,還是躺在床上靜養幾日為好。”
“我要去隔壁看看他。”
“大姐我都是過來人,我知道你現在一顆心全係在你相公身上,可你也要當心自己的身體啊,這調養不好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上官妃雪輕輕推開女人的手,望著她道,“大姐,我的傷不礙事,你不必替我憂心。”
女人輕聲歎息道,“既然你一定要去看你相公,先把這碗粥喝了吧,你都兩天沒吃過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