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妃雪心想,就是因為那裏偏僻無人,所以對方才會將地點定在那裏。
兩人在安靜的小巷裏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上官妃雪得知龍王廟就在眼前,便讓君阡黎隱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獨自一個走入了荒廢的破廟之中,可是她在裏麵轉了幾圈,卻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蹤跡。
難道是被人耍了?
可自覺告訴她,一定有人就在附近。
她屏起呼吸,側耳細細聆聽周圍的響動,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飛出了破廟之外。
上官妃雪足下一點,縱身追了上去。
暗黑的小巷深不見底,狂風掠過,吹散了她的長發,露出了她美到極致的五官。
上官妃雪手握靈霄軟劍,一步一步往前走,月光將她的倒影拖得分外婀娜。
她如水的眼眸緊緊地環顧四周,回蕩在耳邊的唯有自己的步伐聲和極細的呼吸聲。
黑夜之中那一道身影從她身後又是一閃即消失無蹤。
上官妃雪朝前方,空曠無人之地大聲喊道,“祁然,我知道是你,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像隻縮頭烏龜!”
“哈哈哈哈……”
邪魅入骨的笑聲沒入她的耳畔,上官妃雪轉過身,卻見那一襲熟悉的紫色身影落在了她的麵前。
祁然的臉上依舊帶著金色的蝴蝶麵具,凝著她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上官妃雪,時隔幾日,你倒是變聰明了。”
上官妃雪冷冷道,“廢話少說,我爹呢。”
“你爹?”祁然嘴唇輕挑,幽然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見你爹?”
“你!”上官妃雪上前幾步,目光緊緊盯著他的眉眼,“昨天的紙條難道不是你所留麼?”
“是我所留那又怎樣?”
“那我爹呢,是不是你抓了我爹?”
祁然指尖把弄這他那從不離身的攝魂心笛,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道,“就算你爹在我手上,那又如何?”
“祁然,你簡直欺人太甚,快把我爹交出來。”
祁然似乎聽到了最為好笑的笑話,他放聲大笑,模樣顯得越發妖魅。
“要我放人,你憑什麼?”
上官妃雪目光一冷,倏然握緊了手上的靈霄軟劍,她道,“祁然,我和你明月樓本來素無瓜葛,你又何必多番苦苦相逼,陷我於絕境。”
“你和君阡黎兩人裏應外合搗毀我明月總壇,這筆賬,我還沒來得急清算,這件事也隻能算是利息,接下來,我會讓你嚐到惹怒我的代價。”
上官妃雪咬牙怒吼道,“毀了我上官家這還不夠麼,你還想怎樣?”、
祁然垂眸望著手中的攝魂心笛,那目光隱隱帶著嗜血之色。
“隻毀掉上官家,這自然遠遠不夠,起碼你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能跑能跳,還能張口罵人。”
“你說,究竟怎樣才能放過我爹?”
“你身上有談判的籌碼麼?”祁然一個瞬身,人已立在了她的麵前,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顎,凝著她揚起嘴角,“還是你想用自己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