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殺死白水,殺了他,為白水報仇!”
“對要血債血償,一定要這小子償命!”
“小子,你這是自掘墳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殺!”
圍攻陳起的四人臉上再也沒有了一絲溫情,都是凶橫猙獰之相,四人含恨出手,陳起的修為要高於四人,但是此時隻用了三分力,所以看起來陳起卻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老學究崔航此時眼露凶光,臉色陰狠至極,看陳起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出手更是又快又狠。不僅是他,另外三人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神情,出手之時沒有絲毫顧忌。
“難道你們要殺我,我就要等你們來殺嗎?”陳起此時一臉狼狽,身子不斷後退,嘴裏又吐出一口血,眼神中盡是憤恨,假意辯解著不過實際上卻在有意無意間領著幾人往一個小樹林裏去。
“你此時如果束手就擒,還能求一個痛快的死法,否則到時候有無盡的痛苦在等著你,那時候死亡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了。”老學究崔航見到陳起嘴角的鮮血,心中殘忍的想著各種折磨陳起的酷刑,口中卻是大聲說著,試圖瓦解陳起的信念。
老學究崔航等人也是有些鬱悶,陳起簡直就是蟑螂命,刺手空拳之下,中了幾人的幾次攻擊,明明看著快要倒下的樣子,但卻一直沒有倒下,反而有越戰越勇的趨勢,而且無論崔航等人攻擊如何猛烈,但陳起就是一直不倒下,隻是不斷後退。
“背水一戰,殺!”張崇怒目圓睜,一聲大喝之下,長刀橫劈而出,卷起一股風塵,地上的落葉更是隨風亂舞。
雖隻是凡刀,但在張崇的手中威力卻是不可小視,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長刀已經到了陳起的額頭上方。這一刀充滿著一種決絕的感覺,似是已經被逼到絕路上,要靠這一刀置之死地而後生。
生死一刀,絕命一刀。
似百花凋零,深秋落寞,而陳起心神也被這一刀影響,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強悍的意誌幾乎同一時間出動,陳起的心神一瞬間就恢複如初,而此時張崇這驚豔的一刀距離陳起已經不足三尺,陳起已經能感受到刀上的寒鋒。
陳起心中驚怵,這一刀已經超越了陳起的所知,張崇此時明明還未達到一階頂峰,但這一刀威力似乎已經達到了意的境界。
但張崇此時畢竟還未達到一階頂峰,之所以能有幾乎一階頂峰修士的手段,不過是借助了刀訣的神奇,兩者之間還是存在著極大地差距。
一連往左踏出三步,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這決絕的一刀。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陳起此時頭發散亂,衣服也被吹得淩亂,顯得極為狼狽。
若非修習過古玉上的練體奇功,身體經過了不斷進化,六覺能力一升再升,對外界的事物有了超越一般同階修士的敏感,這一次陳起很有可能遭受重創。
嘩啦啦!
張崇這一刀劈在了一棵大樹上,刀勁迸射,大樹被攔腰斬斷,留下一個光滑的切口。無形的刀氣使得後麵的大樹一陣抖動,落葉紛紛而下,如下了一場綠色的雨。
抽刀,轉身,緊接著又是一刀劈出,張崇的動作自然諧意,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圓轉自如。
而陳起躲過張崇的決絕的一刀,身子還未站穩之時,旁下裏一段劍鋒逼來。這一劍雖然沒有剛才張崇那一刀那麼驚險,但偷襲之人卻是趁著陳起立足未穩之際發動,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時機,而陳起此時隻用了三分實力,倒是越發狼狽。
此時陳起保留了大部分實力,於是在三人的攻擊之下,陳起隻是左擋右躲,連連後退,連防守都極為勉強,更無一絲反抗之力,顯得狼狽萬分。
雖然陳起此刻還未被擊敗,但在老學究崔航幾人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臨死掙紮而已,陳起的敗亡隻是遲早罷了。而老學究崔航三人越加精神振奮,越戰越勇,朝著陳起步步緊逼。
“小子,最後看一眼這世界吧,否則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老學究崔航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眼神之中閃爍著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