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地宮內正發生著一場大屠殺,畫家子弟有數百人,而畫家的外姓弟子更多有上千人,離火門雖然隻有數十個人,但都是精英,修為都已經達到了二階,而畫家的二階數量少的可憐,而且都是二階中品一下,連一個二階上品的都沒有。
此刻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
咆哮、慘叫、痛哭……
慘絕人寰的聲音,地上到處是殘肢斷臂,或是一具具屍體,血已經彙聚流成了小溪,往日金碧輝煌的畫家地宮此時卻猶如人間地獄,處處是焦土,到處是煉獄。
空中火龍、火鳳、火狐……各種火獸千姿百態,如火之世界降臨,另外一半一支畫筆描繪出花鳥蟲魚、山水江湖,美輪美奐,如一個畫中的世界呈現,兩個世界在空中碰撞、肆虐。
所有人都在拚命,為了宗門,為了家族,為了生命,為了延續,為了自己,為了親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瘋狂、迷惘、歇斯底裏,一張張人臉上都有不同的詮釋。
陳起帶著張崇和邵不具二人遠離了那處煉獄,畫遠交代的事情陳起沒有在意,腦子反而在思索陳鶴的事情。那位年萬前輩多半在和另外一位四階高手拚殺,這正是陳起動手的最好時機。
沙山的那枚令牌陳起已經拿到手了,陳起領著張崇、邵不具二人敘述的通過了密道,密道的出口是一處洞口,連通著一處山林。
陳起三人剛剛從洞口抬頭,刷,一劍刺來,隨帶著一股熱浪疾風撲來,陳起貿然遭到攻擊,卻絲毫不顯慌張之色,呼,身子仿佛瞬移一般,直接到了十步之外。
“咦!”一聲略帶驚訝,陳起此時方才看清楚襲擊自己的人,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而就在那個年輕人邊上站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握著一柄單刀,這二人身上的衣衫都帶有一個火鳳的標誌。
“你就是畫康年,宗門要找的人,能躲過我這一劍,你倒是個人物,不過遇到我就是你的悲哀,能死在我的劍下,也是你的榮耀。”風牧羊居高臨下看著陳起冷冷道,眼神之中多是不屑,對於這些修行世家號稱的精英弟子他根本就看不起,認為他們不過是些井底之蛙,沒有見過世麵的鄉巴佬罷了。
對於陳起這個修行世家的天驕人物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對更次一等的張崇二人,風牧羊連看一眼張崇和邵不具二人都是欠奉,直接無視了。
陳起眉頭一皺,這風牧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二階中品,另外一位手握單刀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並沒有打算插手,收斂著身上的氣息,但陳起的心神玄妙異常,還是隱隱感覺到了似乎是二階上品的修為。
風牧羊見到陳起無視自己,心中大怒,怒喝一聲,一蹬地麵身子躍至半空,嘩,一劍刺出,劍光不再寒冷,反而極為火熱,似乎包含著一個極熱的火球一般,空氣中都發出啪啪的似空氣燒融的聲音。
“動手!”陳起一聲大喝,知道此時不是思考的時間,此刻陳起身子如風一般,瞬息之間就移動出十步,然後有急速返回,奮力一刀劈出,刀上吞吐著寒芒,更有疾風相隨,而此刻張崇和邵不具二人也是毫不停留,攻向風牧羊。
啪,風牧羊手腕一轉,一劍之間就擋開了陳起的刀,陳起感受到一股熱浪從刀上傳來,這股炙熱進入體內後,開始四處肆虐陳起的身體。不過這一點炙熱對陳起來說,不過是撓癢癢般,陳起此時的身體經過古玉功法的蛻變後,這點炙熱很快就湮滅在體內。
刷,張崇一刀劈出,猶如人在絕境之際奮力劈出心中的希望,把所有的力量、希望都寄托在這一刀上,要用這一刀劈出生命的未來。這決絕的一刀,使得那位默立在一旁等著好戲的年輕人眼睛一亮,而風牧羊此時麵對著張崇這一刀,也是不敢懈怠,奮力刺出一劍,劍上仿佛有熊熊大火正在燃燒,似有一頭火獸要從劍中複活過來一般。
砰,刀劍碰觸在一起,修為的差距就如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壑,張崇一瞬間就被拍飛了,空中留下數朵鮮豔的血花,風牧羊隻是身子一陣顫抖就恢複了,不過眼中也是有了震撼,隨後更是貪婪之心大起,他此刻已經感受到了張崇此時的修為不過是一階中品,連意境都沒有,靠的完全是刀法本身的威力。
“刀法是我的,那小子完全不能發揮出刀法的威力,簡直就是明珠蒙塵。等我拿到手上後,必然可以名揚四方。”風牧羊眼中閃著貪婪,陳起三人中隻有陳起一個人修為二階的修為,風牧羊的心思都在陳起身上,不過張崇施展出的刀法實在是讓風牧羊大開眼界,對於張崇的興趣一瞬間倒是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