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身為一名紳士應有的覺悟。
望著孫昊麵上逐漸浮現出的神聖感，沈宇軒伸手揮了揮，打斷了孫昊的臆想，“昊子，你不餓嗎？”
“咕嚕嚕~”孫昊摸著肚子，尷尬的笑了笑，剛剛要為事業獻身的表現全無，“是有點。”
“我在這兒看著吧，你看看喜歡吃什麼，買點早餐吃，順便給我帶點。”沈宇軒抽了一百塊錢遞給了孫昊。
一碼歸一碼，人家大早上爬起來幫他，他不能因為兩人關係好就認為這是理所應當。
“嗨呀！兒子你這是幹嘛！”孫昊麵露不悅，胖胖的臉上頗具喜感。
“請我吃飯無所謂，給那麼多幹什麼？咱們倆之間還需要這樣？”
“那你吃完找開，我沒零錢。”沈宇軒將錢塞給了孫昊，繼續思考起了其中兩張畫到底誰前誰後的問題。
孫昊看了眼手裏的錢，也懶得跟沈宇軒計較，小跑著買早餐去了。
這個時候因為離開始的時間沒幾分鍾，不少不自覺的紳士們已經迫不及待先行走進了場館。
參加同人展的人群並不像之前的小說展一樣比較統一，無論是年齡還是服裝上，都差別較大。
在這裏，你可以看到和孫昊打扮差不多的死宅和二次元狂熱愛好者。
也可以看到不少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已經步入工作許多年的“成功人士”。
還有一些肥膩穿著人字拖的中年大叔和萌萌噠裹得嚴嚴實實的妹子，就是比較少罷了。
“臥槽！”有人經過了沈宇軒的小攤，立刻爆出了一口國粹。
“大叫什麼？能不能好好讓我補充精神食糧了？”背後有個被打擾到的紳士，不耐煩地回頭懟道。
然而等他看清了畫麵之後，鏡片後的小眼睛微微睜大，“臥槽！！！”
“尼瑪！那個蘿莉我愛了！！！”
“住嘴禽獸！那是我先看到的！你不許愛她！”
“低俗的人類！那個禦姐你們是沒看到嗎？！那腿真大！”
“俗！實在是俗不可耐！臀部才是人體的精華所在！”
“……”
沈宇軒看著自己攤子前的人越聚越多，不少紳士為自己喜歡的畫作更是爭的臉紅脖子粗。
然而他卻有些無奈，隻覺得這些人有點吵鬧。
單純隻關注“色氣”，說明這群人隻是最低級的紳士，或者說隻是初入門檻。
這種人著實讓沈宇軒難以提起上前交流的欲望。
因為，
沈宇軒的畫麵效果已經脫離了單純的“賣肉”。
光是隨便找一幅這裏的畫作，都沒有一幅“袒胸露乳”。
和旁邊的那些分分鍾就能打上馬賽克的畫作，完全是涇渭分明。
沈宇軒本身也不屑於那麼做，因為那完全是最低級也最新手的做法。
事實上，如果單純隻是以賣肉作為看點，那說明畫麵本身也就沒有其他更吸引人的優點。
這對一些簡單粗暴，隻是為了發泄一下欲望的紳士來說，自然沒什麼所謂。
然而，如果沒有通過畫麵勾起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欲望，那對沈宇軒來說，這幅作品就是失敗的。
說的不那麼複雜，那就是進入賢者時間後，看著畫麵依舊會有感覺。
甚至可能觀看者本身，都不明白勾起欲望的點到底在哪裏，可就是對畫麵欲罷不能。
那麼這個時候，你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