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酒足飯飽,紛紛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待到賓客散盡,楊嘯天叫上羅成在書房詳談。書房內藏書並不多,倒是放置了一些古董,牆上掛著墨寶,羅成一看竟然是府主本人所寫,不禁佩服他的文武全才。能在書房被接見,說明羅成已被對方看成了自己人,這種心理上的差別能令人感覺親近不少。楊嘯天微笑著招呼羅成坐下,問道:“羅少俠,昨晚你是如何逃脫的?”
戲肉來了,這個問題既展現了楊嘯天對晚輩的關心,又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掌握著大概,如果答的稍有不慎,那麼對方很有可能從中推斷出很多事情,到時候是敵是友就很難說了。
羅成真誠的說道:“昨日跟那苗姑娘進入房內,隻喝了杯茶水,我就感到身體不妙,似乎是中了****,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對方也中了招,我隻能把對方擊暈,去找司徒大哥。誰想****實在厲害,我糊裏糊塗的亂闖,還好司徒大哥找了我,據他所說,我那時已經神智不清,折騰的厲害,他不得已將我擊暈才帶我離開。其中因由,我也是莫名其秒。”
羅成此番話說的半真半假,楊嘯天聽後沉吟了一陣,說道:“羅成啊,交友需謹慎,司徒雷雖無大惡,卻是偷雞摸狗之輩,而那逍遙樓的掌櫃更是狐狸精的化身,昨日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你的精元要被那些妖孽吸光,變成一具幹枯的皮囊。”
“什麼?”羅成‘驚訝’的拍案而起:“那些女子竟然全是妖怪,那咱們該去消滅她們才是,羅成願做先鋒。”羅成想著如果真要打起來,自己可以先去把她們收到混沌爐中暫避。
不想楊嘯天隻是擺了擺手,說道:“那些妖怪隻是小事,老夫抬手間就能滅了她們。而元老會卻是大事,這次昆吾派那女娃兒竟然不來,不知有何用意,聽說你跟雲中五子的燕青很撚熟,不妨替老夫打聽一下虛實,如何?”
羅成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坦率的說道:“雷大哥已經去找燕青了解情況了,但有發現羅成馬上會告訴府主的!”
楊嘯天撫須而笑,推心置腹道:“羅成,我就喜歡你的坦誠,我也實話告訴你巨鯨幫主是我的人,司徒雷的財寶也在我的手上,目前來說我很是需要這筆錢。你可以實話告訴他,就當財寶是楊某借他的,今後會加倍償還給他。如果他想來偷取,我也不會為難他,就看他的本事了。”
既然楊嘯天都這麼說了,羅成也不能再要求什麼,但是‘牛馬市場’的問題如同梗在他心頭的一根刺,他必須問問楊嘯天,說不定對方會知道村民在哪。
“大哥!”還沒等羅成開口,楊雪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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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淩的臥室中,他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床上,麵部扭曲,手指微抓,似乎死前承受了相當大的痛苦。兩個家仆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羅成作為間接當事者,也主動請纓跟隨楊嘯天來到了現場,看到楊淩慘烈的死狀,他心中一陣發涼,這下可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楊沐晨這下可有理由借題發揮了,聲色並茂道:“羅成包藏禍心,以他對淩弟的手段,可見一般,父親,此等禍根要盡早鏟除啊。”
“啪!”楊嘯天甩了兒子一個大嘴巴子,喝道:“孽子,你給我滾出去,這幾天不準出門,在家好好反省。羅成、雪嬈留下,其他人全部滾。”
眾人一陣雞飛狗跳,楊沐晨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回頭還不忘怨毒的盯了一眼羅成,羅成則對他報以微笑,真是虎父犬子。
反觀楊雪嬈也不避忌,上前逐寸逐寸的檢查屍體,終於在小臂上的小海穴發現了細小的針孔,她隨即展示給兩人觀看,分析道:“此行凶者應為女性,且刁鑽惡毒,隻以銀針傷人,連受害人自身都沒察覺,等銀針進入心髒,那就悔之晚矣。”
羅成立馬想到了韻兒的臉龐,相信楊嘯天也不是傻瓜,可令人不解的是,楊嘯天隻是淡然的說道:“此事已經證明不是羅少俠所為,雪嬈你負責告知府中眾人,楊淩此人死不足惜,不過也是我們逐月府的人,好好安葬吧!”
吩咐完事情,楊嘯天邀請羅成參觀府邸,羅成正要婉拒,不想雪嬈以要向眾人解釋為由,把他搶了過去,對於這個小妹,楊嘯天也沒有辦法,隻能請羅成自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屍體的事情自有下人打理,楊雪嬈帶著羅成往後麵庭院走去。
庭院裏有個相當大的荷花池,池中波光粼粼,荷葉鋪灑,幾十朵荷花或含苞待放,或爭相鬥豔,點綴其中,讓人見了清新舒爽。一條長廊彎彎曲曲的穿過池子,中間還有處歇腳用的涼亭,在此處避暑納涼,實是非常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