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月教!”
卓鈞聞言,心神猛地一震……
這三個字如同是三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卓鈞的心神,讓他震撼不已。
煞月教,一百五十多年前,如日中天,無人可擋的邪教。自煞月教主,當初重黎第一人衛千絕身死於卓鈞先祖卓天手中之後,被十大門派所瓦解,早已被滾滾的曆史紅塵所掩蓋。
關於卓天當初如何覆滅煞月教的經過,一字一句地被紀錄在族譜之中,作為子孫膜拜的輝煌。煞月教的曆史誰都能夠不了解,但是身為卓家的子孫,卻怎麼能夠不了解?
此時,成為曆史已久的煞月教這三個字,陡然間響起在卓鈞的耳畔,如何能夠讓他不受到震撼?
“你剛才說——煞月教?”在茶桌前的卓鈞身體突然消失,出現在鬥笠男和薑福的麵前,冷冷地問道。
“滾開,好狗不擋路!”薑福脾氣急躁,正擔心著煞月教凶徒發現自己的行蹤,卻有人阻擋自己,伸手用力一掌就要把卓鈞拍開。
鬥笠男顯然那比薑福行走江湖經驗要豐富太多,他正準備出言喝止,讓他少生事端,不過,已經來不及……
砰砰……
跨啦!
“滾!”好似平地驚雷的一聲怒喝在薑福的耳畔炸響,接著,薑福那壯碩的身軀,好像是紙糊的一般,被這炸響震得倒飛,砸爛了好幾張桌子之後,重重地摔在地上,雙耳溢出兩道血痕。
“不知所謂!”對於這種小蝦米,卓鈞連動手的興趣都欠奉。
之前就覺得這個人不分輕重,行事魯莽惡劣。隻不過卓鈞懶得管,可是現在涉及到和煞月教的關係,他可就忍不住了。
“前輩……”鬥笠男看著發生的情況,心中驚駭欲絕,連忙跑到薑福的身邊,檢查過薑福並沒有死之後,這才鬆了口氣,臉色不安地看著卓鈞。
在江湖中,實力達者為尊。就算是年長稱呼年少者長輩也不算是稀奇。
“哈哈哈哈!叫你囂張,惡人自有惡人磨啊!”此時,中年男子不合時宜的誇張笑聲響了起來。
“嗯?”卓鈞轉頭冷冷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
“嘎!”中年男子的笑聲嘎然而止,心跳加劇。
“你也滾!”卓鈞的聲音顯得很平淡,可是落入中年男子的耳中,不吝於怒雷滾滾。嚇得屁滾尿流的他,連滾帶爬地逃了去。
如果說薑福的怒罵隻是讓他覺得難以忍受,那麼卓鈞送給他的三個字,就有著絕對的震懾力。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走慢一步,下場一定比薑福更慘。
“他沒事!我隻是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說,煞月教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追殺你們?”卓鈞坐在少數幾張沒有被砸壞椅子的其中一張,指了指身前的椅子,示意鬥笠男坐下答話。
“好強大,好可怕!”
鬥笠男心中忐忑不安。
他從來沒有見過僅憑聲音就能夠讓一個皇階級別的武者身受重創的強者,那似乎是想象中才存在的!
他更加擔心,這個男子到底和煞月教什麼關係。如果是煞月教一方的人,那麼他們兩人辛苦逃命數十天就白費了,這次死定了!
“煞月教是如今重黎最大的教派。”鬥笠男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個中性的答案。
“凶煞的煞,日月的月,煞月教,對嗎?”卓鈞逐漸平複下自己的心情。
“是的!”在沒有確定對方身份之前,鬥笠男認為,難夠簡單回答,回答得兩邊都不得罪,是唯一的選擇。
“果然是煞月教!一百五十多年了,煞月教什麼時候死灰複燃了?”卓鈞喃喃自語道。
“嗯?死灰複燃?看來這可怕的家夥好像不是煞月教一方的。”
鬥笠男眼前一亮,似乎在黑暗的夜裏發現了一絲光明。
“什麼時候的事情?”卓鈞沉聲問道。
“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鬥笠男正走神,被打斷之後,有些摸不著頭腦。
“煞月教什麼時候出現的?”卓鈞重複道。
“將近一年前。”鬥笠男連忙答話。他毫不懷疑,隻要回答慢了,看似一臉平靜的卓鈞,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將近一年?不就是我剛離開重黎大陸的時候嗎?煞月教居然重現重黎!”
卓鈞蹙著眉頭,“詳細點。”
“前輩,大俠,大人,其實我了解的不多。除了知道煞月教重現江湖將近一年時間,主要打擊對象是十大門派之外,別的都不知道了。”鬥笠男也不知道該稱呼卓鈞什麼比較好,所以都稱呼了一遍。
“和十大門派為敵?隻有這些?”卓鈞看著鬥笠男的眼睛。
“是啊,前輩,大俠,大人!我不過是一個皇階初級的武者,哪裏能知道那些東西啊!”鬥笠男不敢看卓鈞的眼睛,低著頭。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卓鈞的眼神太犀利了,在他的麵前,自己仿佛是赤裸裸的。
“煞月教徒為什麼追殺你們?”卓鈞問道。
“哎!其實說起來是我們倒黴啊。用煞月教的話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我們隻不過和天雲派有那麼一絲絲的關係,居然就被追殺了數千裏啊!”鬥笠男幽怨地道:“煞月教還沒辦法端掉十大門派的根基,似乎也不敢打上門去,從外圍下手。於是,我們這些有一點點關係的修煉者,就成為了煞月教的追殺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