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存到程小姐的賬戶?”
於特助以為自己聽錯,不由得重複了老板問題,“是這80萬嗎?”
簡予深睨著他,“你是哪個字聽不懂?”
於特助:“……那用什麼由頭?”
問完就後悔了。
在老板淩厲的目光掃來之前,忙不迭改口,“我知道怎麼做了。”
緊忙將桌上的紙幣裝進袋子,走到門口又聽到老板吩咐,“分幾次,別讓她察覺。”
於特助:“……好。”
昨天那麼狠,今天又心疼。
他現在非常懷疑當年分手是不是老板嘴太硬。
程以棠到家沒多久,收到銀行轉賬20萬,以為財務打錯,正要退回去,財務總監告知:項目提成。
頓時有種被大餅砸中的感覺,手頭上的這個項目隻是才跟進而已。
行吧,既然公司這麼財大氣粗,她就笑納了。
好心情還沒維持五分鍾,養父的電話打進來。
她先聲奪人:“晚宴我是不會去的。”
程總:“......”
他忍怒:“隻是走個過場,怎麼就那麼強呢。”
程以棠勾了勾唇,嘴角漫出冷冽的諷刺,“那也不想去,我不欠您,更不欠程家。”
說起來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三歲那年媽媽因病離世,生父不詳,母親的好友便收養了她。
養母待她很好,不僅重新給她一個家,還對外宣稱是親生女兒,因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治療,為的就是不讓外界看輕她。
直到21歲那年,養母臨終前才告訴她的身世。
還沒從悲傷走出,程氏就遇到了財務危機,瀕臨破產。
養父為了起死回生,利用這麼多年養育之恩讓她去求簡予深。
似乎沒的選。
她欠程家的。
之後,更是無止境。
好在那男人還算大方,她要什麼便給什麼,程氏因此挺了過來。
不曾想,公司剛有起色,養父突然再娶,還是一個小他快二十歲的模特。
思緒還未來得及翻湧,被震動聲喚回,程以棠以為又是養父,正要掛斷,指尖一頓,是程家弟弟。
接起,一道不屬於小夥的聲音響起,語氣聽起來有些急促,“以棠姐,您能來下嘉華酒店嗎?”
程以棠眼皮一跳,“小祁怎麼了?”
助理回答:“小程總約了兩家公司談合作,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存心,一個勁兒灌酒,已經喝了快兩瓶了!”
勸了好幾次別喝,可小程總勢必要拿下這個業務。
程以棠腳步不帶停,抓起車鑰匙就往酒店趕。
程家,唯一讓她掛念的就是這個弟弟。
程以棠到時,包廂裏鬧哄哄的,還未走近,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她生理性地皺起眉。
程祁是喝了不少酒,但神智是清醒的,見姐姐憑空冒出,倏爾坐直,“你怎麼來了?”
“程總,這是女朋友?”有調笑聲傳來。
程祁並不打算把姐姐扯進來,撐著酒桌起身,將她一個勁兒往外趕,“回家去!”
扭頭剜了眼助理,“就你多事!”
助理默默垂下腦袋。
程以棠訓斥,“你安靜。”
拉住這小子的衣服拽到視線死角,伸指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傻啊?他們想不想合作你看不出來?”
不給強嘴的機會,喊來助理,“帶他出去醒酒。”
進包廂前,程以棠深呼吸一口氣,笑著踏入,將腳步停在離門最近的位置,目光投向坐在最中間的那兩人,“二位考慮的怎麼樣?”
其中一個特意站起來滿上一杯酒,“好說,喝高興了就簽。”
程以棠隻接過,但沒喝,她回笑,“怎麼個高興法?”
對方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的兩秒,明明穿著風衣,他卻看到了性感,心口一陣癢,“你說呢?”
湊上前,惡劣地吹了口氣,“不如跟了我?保證比程祁更能滿足你。”
包廂內其他幾人立馬起哄。
程以棠忍著惡心,臉上笑容不變,“恐怕不能。”
來的路上,她找小祁助理要來兩人的資料,都已婚,屬於商業聯姻,雖說各玩各的,但在外形象都是模範夫妻,畢竟一旦傳出醜聞,影響的可是兩家股票。
晃了晃手機,“你說巧不巧,尊夫人的社交平台剛回關我,我又是個愛顯擺的,萬一真跟了您,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天天發平台秀恩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