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個……媽，你知道哪家藥祛疤效果比較好嗎？”他聲音有些小，顯得不太自然。
“嗯？”
祛疤？他要這個藥做什麼？
“就是……我有一個朋友，她受了點小傷，然後她就想讓我幫忙問問。”
這家兒子可從來沒幫朋友問過這些，曲亭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朋友？男的女的？我認識嗎？”
顧景寧清了下嗓子：“你不認識。”
“噢……那是男的女的？”
顧景寧沒說話，曲亭看著他這副別扭樣兒，看起來應該是幫小姑娘問的。
難道自己兒子終於開竅了？
謝謝祖宗保佑！
還以為我們顧家傻兒子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呢！
雖然她很喜歡沈璃書，但是顧景寧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哼！
就你這點小心思，真當我看不出來？
她眼珠一轉，胡亂編了套理論：“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推薦？男孩和女孩不一樣的。”
“女孩。”顧景寧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鬆了口。
“噢～女孩子啊。”
果然自己沒猜錯：“我幫你買。”
“不過，作為報酬，能不能告訴媽，是誰呀？”
顧景寧好像沒聽到，反正曲亭答應了，自顧自地上了樓。
“兒子，你稍微給我點線索也行啊～”
“媽保證不告訴別人～”
“喜歡多久了？媽幫你追啊～”
“誒～媽真的不認識嗎？”
……
接下來這一周，沈璃書每天都抱著練習冊鑽研到很晚，去顧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相比沈家，沈璃書更熟悉顧家。曲亭和顧洲也都很喜歡她，每天晚上曲亭都會準備好夜宵，她和顧瑤也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顧景寧似乎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高高在上，每天晚上都會耐心地給她講題。很快高一下學期的課基本學完了，距離期中考試也越來越近了。
……
“誒，顧瑤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夏時微看著沈璃書旁邊空蕩蕩的座位問。
“瑤瑤發燒了，今天請假。”
“她沒事兒吧？嚴不嚴重？”
“沒什麼事，就是著涼了。”
周子棋拎著書包，散漫地走了過來：“哎呀，看來今天注定是清靜無比的一天。”
“瑤瑤都生病了，你還在這幸災樂禍？”夏時微看不慣周子棋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是說傻瓜都不會生病的嗎？”
“所以，你沒生病。”沈璃書睨了他一眼，掏出筆記本，準備幫顧瑤抄一份筆記。
周子棋一頓，被梗住：“嘶～小爺我聰明著呢！沈璃書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毒舌了，是不是和顧瑤呆時間長了。”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大聰明。”沈璃書看都沒看他一眼。
顧瑤生病的時機剛好，語文和英語都考了一套卷子，而且難度都很大。收卷之後，哀嚎遍野，大家都叫苦不堪。
夏時微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璃書，你考得怎麼樣啊？”
“感覺還挺有難度的。”
這次語文考試的作文還挺難的，文言文也不好理解。英語完形填空生詞很多，閱讀題選項也很難分辨。沈璃書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堪堪答完試卷。
周子棋倒是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和往常一樣臉上揚著笑意，在教室各處招呼著其他男生：“打籃球去不？”
“不去不去。”
“沒心情。”
“考試成績出來，我媽肯定會揍我。”
“你那算什麼？我爸媽肯定會給我來一波男女混合雙打。”
好像除了周子棋，大家都在這次考試中受挫不小。
最後，他隻能訕訕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夏時微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問：“周子棋，你答得很好？”
“那當然了！除了不會的，我都會。”
“那……你會的有幾道啊？”
“em……”周子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