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空覺得這樣挺好,兩人的關係本來就不近,甚至還可以說有些嫌隙,所以像這樣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真的挺好,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這幾天,夏晴空一直糾結著要不要給衛子風打個電話或是發個短信過去問問哪天可以一起吃飯,可每次拿出手機,都始終沒有勇氣打出去。
其實夏晴空很想幹脆直接開口問問衛子風為什麼不幹脆讓她還錢,而是一定要讓她請他吃飯。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很有可能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衛子風是不是在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故意接近自己,不過現在……
夏晴空的腦海中幾乎立刻就出現了三年前衛子風曾看向自己那滿含厭惡的眼神,還有那天在餐廳他跟她說話時的惡劣語氣……
如果這樣,她還能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對她也許是有意思的,那麼她夏晴空真的可以直接一頭去撞死了。
所以說他這樣做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夏晴空很費解,也很苦惱,想問卻又沒那個勇氣,雖然她現在性格開朗了很多,而且也不再如三年前那般軟弱了,可一旦到了衛子風麵前,她就又回到了那個內向且懦弱的夏晴空了。
在他麵前,似乎她永遠都停留在了三年前。
她怎麼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
夏晴空深深地恨著這樣沒出息的自己,可暗戀這種情緒卻又不是她想控製就能控製得住的。
當然,若是她能有出息地控製住自己不去想他,情緒也能不再受他一顰一笑的影響,那麼她對他的愛,應該就意味著快到頭兒了吧。
這天,午餐過後夏晴空沒有回辦公室,而是想到大廈外麵去走走。一整天都憋在大樓的小格子間裏對著電腦,實在是太悶了,她需要透透新鮮的空氣。
當然,B市戶外的空氣實在不能用新鮮這個詞,不過出來轉轉總歸算是能透口氣。
然而出來走了一圈,附近都是寫字樓和商場,幾乎看不到什麼綠色,燥熱的空氣更是烘得人難受。這就是都市人的悲哀,想喘口新鮮清爽的空氣都不能,夏晴空隻得鬱悶地往回走。
快走到大廈門口時,夏晴空被剛剛停在大廈門口的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吸引去了視線。
B市的馬路上不乏名貴的高級轎車,奔馳寶馬等高級轎車幾乎隨處可見,不過這種張揚而又奪目的法拉利跑車卻並不能經常見到。
正要從車上移開視線,隻見副駕駛的車門這時從內向外推開,一個這幾天都不見的挺拔身影從車裏走了下來,然後利落地關上車門轉身大步往大廈裏走去。
夏晴空不由得怔住,腳下的步子也情不自禁地放緩下來,然後幹脆停下了腳步。
“子風!”
即將走進大廈的衛子風又被人叫住,衛子風回頭。
叫住他的是一個女人,正半開著駕駛室這一側的車門,一隻胳膊搭在車頂上看向衛子風笑得風情萬種。
“記得今天晚上回來吃飯,敢不來的話有你好看!”女人的口氣雖然是凶巴巴的,但臉上卻始終笑眯眯的。
夏晴空不得不承認,即便是以她一個女人的眼光去看,眼前的這個女人不論身材還是相貌都是相當出色的。
香車美女,實在是很養眼的一副畫麵。
站在台階上的衛子風笑著點頭,“那晚上你過來接我吧,快到的時候給我電話。”
女人翹起手指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優雅地坐回車裏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夏晴空呆呆地望著迅速遠去的火紅色車影,本能地在心裏揣測這個女人和衛子風之間會是什麼關係。
朋友?還是男女朋友?
從沒見他跟哪一個女人說話時有過這種親昵的語氣及神態,所以那個女人是他女朋友?
難怪蘇曼妮一直追不到他,原來他早已有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女朋友。
想想也是,衛子風這種從來不乏女人追求的男人,這個年紀了怎麼可能還會單著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