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線,把一切纏繞。
我們,在名為生活的舞台上表演。
等待,能夠用心溝通,用手相擁的機會。
所以,請給我勇氣,麵對所有的真相,然後,伸手向你。
“對不起,不二同學,小萌她……”中年婦女抱歉地看著眼前眉目彎彎的少年,吞吐地轉述著女兒的話。
“水上同學還是不願意見我們啊?”亞麻發色的少年低柔溫潤的聲線,輕輕地道。不二腦中閃過當天的念頭,可是能回答的人至今不肯見任何人,他怎麼也沒有辦法放下心,因為,那是關於雅的啊……
“……這孩子說,你不是她要見的人……唉,真是……”作為母親,不懂得女兒的心事是她的失敗。明明就是那麼乖巧的孩子啊,為什麼會在學校惹事又堅持不指證任何人?
“嗬嗬,沒關係。那我先回去了,等她好點再來看她吧。”有禮地道別,不二背起自己的背包,轉身離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說是因為自己和雅一起而引發,他卻沒有任何這種感覺。而且,那個傷口……突然,熟悉的身影在對麵的走廊晃過,冰藍不自覺張開。
那個,是雅和……冰帝的忍足?腳步停下,轉向他們的方向,視線,找到那張一直在他腦海裏翻現的容顏。
雅,又變得沒有表情了呢……不過,他們怎麼會一起走?看到忍足的手輕摟過女孩的肩膀,不二隻覺得心口有氣流停滯,悶悶的,很不舒服。
“嗬……吃醋,是嗎?”嘴角的弧度,平複。手,不自覺握緊背包的肩帶。
“失禮了,”忍足溫柔地放下護著女孩的手,剛才移動的病床差點就撞到她了,幸好他反映夠快,“沒傷到吧?”
寶藍對上鏡片後的桃花眼,確定那是真實的關心,為什麼呢?他們不認識不是嗎?可是,那樣的關懷真的讓她覺得很難擺什麼臉色……她是被周助和網球部那些熱情的孩子們感染了嗎?
“淺草?”狼爪輕輕地在女孩眼前揮了揮,某狼問。該不會嚇到了吧?
“……”回過神,雅垂下的眼簾掩飾一切思緒,終於還是開口道,“謝謝。”
之前聽到淺草叔叔說過她不願意說話的事,但是真的看到她的手勢,真正聽到她說話,忍足還是覺得奇怪。心底,卻有點為這個女孩感到觸動。是多大的傷害,才讓她甘願成為啞巴?
“嗯啊,我們走吧。”噥噥的關西音很能說服人,更別提他奉送的笑容。
無言地點點頭,雅跟上。這個人,明明就有陰險感覺,可是,笑容其實很真實。是輕佻就輕佻,是關心就關心,是嘲弄就嘲弄,不掩飾卻又聰明地隱藏自己的鋒芒。矛盾的人,跟同樣隱藏自己鋒芒的周助不一樣。那個總是笑得很溫柔的少年,雲淡風輕的背後,總有著深思。如果是警戒性高的人,很難欣賞和感受他的笑容,因為都忍不住懷疑他溫柔下的意圖。可是,在對著自己所關心的人時,卻又那麼的嗬護,讓有幸擁有的人,不自覺沉淪……
寶藍,蒙上塵埃,泛出輕愁的色彩。不是說,不可以想他嗎?因為一想他,心就痛得很想讓眼淚跌出來啊……
“真是太好了,小萌想見你呢,淺草同學!!”中年婦女驚喜地握著女孩冰冷的手,女兒出事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肯見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