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記得那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當真是絕妙非常!”公孫秀想到這句詩,就情不自禁的為北閔夕叫好。
“母後!”南顏木見純清太後依舊不發表意見,微微行禮說道:“既然玉貴妃看不起兒臣的王妃,還請母後成全,讓兒臣與王妃獻上這曲《春江花月夜》!”
純清太後對劍舞也曾見過,當時確是有些歎為觀止。可當年雲夕確實是琴棋書畫沒有一樣在行,如今南顏木卻說若是她認天下第二便沒人敢認天下第一,她絕對不信!倒是晏緋的琴技她有信心,不說比當年的玉屏強到哪裏,至少也不會差到哪裏。北閔夕琴技天下第一,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不若就讓晏緋先來一曲,再由北閔夕彈那什麼《春江花月夜》,眾人心裏也好有個比較。到時候北閔夕不如晏緋,也好教南顏木看個明白。想到這裏純清太後臉上微微一曬道:“緋兒一早便說要為哀家彈琴祝壽,不若緋兒先彈上一曲?”
晏緋大方得體的站了出來,“請太後姑姑準許緋兒與西楚香公主琴瑟合奏一曲!”琴與瑟的合奏,乃世間絕配。她相信她與楚香這一曲,定能讓座下眾人大開眼界。
純清太後自然應允。看著晏緋與楚香琴瑟甚是和諧,純清太後忍不住頻頻點頭。她們二人若是同入木王妃,自然是互相扶持為好。晏緋彈琴,楚香鼓瑟,合奏的是一曲《落花賦》。
“這琴彈的不錯,瑟更是一絕,隻是這曲子朕聽來總有些悲傷之感,與今日彈來不合時宜!”南顏仁看不出顏色的龍顏上此時倒有一些微微的怒意。
“可不悲傷麼?哀家這是又老了一歲!”純清太後立即打圓場。
“剛才皇後娘娘不是誇木王妃作詩絕妙麼?不若就請木王妃為這曲填詞如何?”玉鳳這是為北閔夕出了道難題,先不說北閔夕能不能作出詩來,若是她做了首哀詩,顯然是不應景的;可若是她做了首旁的,隻怕與這《落花賦》不相幹!
“詩也不是不能作!”北閔夕有些為難的樣子,“隻怕依著這曲子做出詩句會讓人有旁的想法!”
“哦?”純清太後沒想到北閔夕還真能做出詩來,“哀家就喜歡這《落花賦》,隻要與這曲子合意,哀家便以為是好的!任何人不得有旁的想法!”
“兒臣的這首詩寫的是對一個人的思念!”北閔夕先給自己的詩定性,她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再惹出什麼是非!
南顏木與南顏軒以致南顏仁聽到北閔夕說詩寫的是對一個人的思念,都直直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會說出些什麼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北閔夕一口氣背下了李商隱的《錦瑟》,不但與這《落花賦》有異曲同工之妙,更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她在這麼短時間裏便能作出如此精妙絕倫的詩。
純清太後心頭一驚,看來說北閔夕不通四藝真的胡扯!那琴藝?純清太後想都不敢想。
“這詩確實與這《落花賦》一樣,讓人聽來覺得悲傷!”南顏軒鳳目微閃,“好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既然這樣,便讓本王與王妃獻上這曲《春江花月夜》來為母後賀壽!”南顏木說著也不等純清太後答應,便擊掌示意。隻見隨著他掌聲響起,有人在殿中架起了古琴,古箏與豎琴。接著便是北閔夕坐到了古琴跟前,顯然是準備撫琴的。另有三名女子一起入內,微微一行禮,一個坐到了箏前,一個坐到了豎琴跟前,剩下的那女子從身手人手裏接過琵琶坐到了最前麵。最後是南顏木,隻見兩名內侍拉起長長的一副畫卷,另有一名內侍端來了筆墨,這次眾人才明白,木王這是要獻上自己的墨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