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好男人。”我把戒指的圖片拿給馬裏奧看,他一邊幫我找,一邊說道。
“我不是好男人。”我回應,“我隻是做我能做的事,因為我不能做的事太多了。”
後來,馬裏奧也不給自己買東西了,專心幫我找戒指,我說沒關係,找不到就算了,叫馬裏奧自己逛,我順帶看看就行,畢竟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但馬裏奧就是不肯聽,偏執狂般地幫我找戒指,好像這是他自己的事。
結果我們找了一路,沒有找到類似的秋葉戒指,因為圖片上的戒指是一整片秋葉,而我們找到最相似的就是很多片小葉子湊在一起,還是差別很大。
“你在幹嗎呢?”夜市裏,我又給露露打了個電話,她過了很長時間才接起來,周圍的環境很嘈雜。
“我在外麵唱歌呢!”露露回答。
“對哦,今天是周末,我差點忘了。”但這時候,我並未意識到周末意味著什麼。
“那你繼續唱歌吧,不打擾你了。”我說。
“不要嘛!再聊一會。”露露說,“你在幹嗎?”
“我跟馬裏奧在逛夜市。”我沒告訴她,我在找戒指。
“夜市好玩嗎?”
“挺好玩的。”好像沒什麼話要說了,露露身邊太吵,我很快就掛了電話,而露露掛電話時似乎還有些“依依不舍”。
找不到合適的戒指,時間已經夜裏11點多,我走了一天的路,感覺累了,提議回去。馬裏奧問我買不買那個很多小葉子的戒指?我說,那個當作備選,周六和周日夜市的規模更大,到時候我再去找找,如果沒有更合適的,再回來買那個。
我和馬裏奧在塔佩門附近分道揚鑣,返回各自的酒店。當我洗完澡,小心翼翼地睡進多人間的床位上(房間隻有一個老外在睡覺,歐美人喜歡晚上開Party,不會這麼早回來),我打開手機刷了刷微博,這時候又收到一個陌生人發來的私信,是我昨天聯係過的一個中國女孩,她說今天一大早和她姐們兒去玩叢林飛躍了(清邁很有名的戶外項目),她姐們兒明天還要去騎大象,她累得不想去了,就問我有什麼安排,我說我沒安排,在古城瞎晃悠,找好吃的,她說這正是她想要的,決定明天過來找我,我很高興地答應了,人多熱鬧。
女孩讓我叫她“長頸鹿”,我問她是不是脖子很長,她說不長,那我就放心了。看長頸鹿的微博頭像,應該是個美女。雖然我覺得旅行時,尤其是窮遊時帶著一個美女很麻煩(美女通常都很麻煩,挑這挑那),但我想,這說不定又是一個“豔遇”呢——我是指,像馬裏奧那樣的“豔遇”。
時間過了12點,北京時間已經淩晨1點,我給露露發了條微信,問她回家睡了沒,她說沒有,還在KTV。我問她唱到什麼時候?不會唱通宵吧?她說,不知道啊,有可能。我叫她早點回去休息,不要太累了。她說好的,晚安。
“跟什麼人在一起唱歌啊?”我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多嘴問了一句,其實我簡單地回複一個“晚安”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真是自虐!
“一群朋友。”露露略顯敷衍地回答。
“什麼朋友啊?”我追問,越是含混不清的答案我越想刨根問底,金牛座的死毛病。
“就是一群朋友啊。”露露沒鬆口,幾秒鍾後,她又發了一條:“不過……”
“我知道了。”我猛地醒悟了!對啊!今天是周末!我怎麼忘了今天是周末!想到之前我還在夜市裏發了瘋似的給她找戒指,她卻……那種上氣不接下氣的窒息感覺又出現了。
“不過……”露露重複了一遍,似乎想把後麵半句話講完。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阻止了她,我真沒用,怎麼連看到真相的膽量都沒有呢?
“你沒生氣吧?”
“沒有,晚安。”
“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