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你就是一備胎!”長頸鹿斬釘截鐵地下結論,我還沒怎麼反應,馬裏奧卻嚇了一跳,看外星人一樣看長頸鹿,但我不相信馬裏奧心裏沒想過這句話。
“你以為她真要跟醜男人分手?你也太天真了!”長頸鹿見沒人接話,繼續毫不留情地教訓我,我像是心裏癢得要死的一塊地方突然被人伸進去狠狠撓了一把,雖然抓得生痛,卻感覺很爽,“女孩要的是什麼?根本不是你這個人!而是被很多人寵愛的感覺。你越愛她,她就越開心!不要以為你的癡情可以得到回報,你現在的表現就是她需要的東西,她根本不需要再付出什麼。你明白嗎?”女人果然更了解女人,說話刀刀見肉。
“你罵我吧,姐!你盡情地罵我!”我抓著長頸鹿,“我現在像是中了毒癮,明明知道那東西有害,意識清醒時賭咒發誓說再不會碰,可毒癮一上來,又什麼都控製不住了。”
“我可懶得罵你。”長頸鹿甩甩頭發,“你這是犯賤!別人沒辦法,隻有你自己能想明白。當然,你自己肯定想不明白,等你死無全屍的時候再痛心疾首去吧!”
“姐啊!你真是我親姐!”在長頸鹿麵前,我簡直是個掛著鼻涕蟲、啥事不懂的小屁孩。
“如果,你真想戒掉。”這時候,馬裏奧突然幽幽地插進一句,“我們可以監督你,抵抗來自毒品的誘惑,就當我們給你開個臨時戒毒所吧!說不定,慢慢就會好了……”
“啊?”這是我的本能反應,看看馬裏奧,又看看長頸鹿,再看看一言不發的小李,真想有個神仙從天而降,教教我怎麼做!不管是中國的神仙,或者是泰國的神仙,都行。
“當然,我的意思是……”馬裏奧補充道,“如果你自己願意戒掉的話。”
此時,一條微信不偏不倚地竄進手機:“你在幹嗎呢?”我若無其事地關掉屏幕,將手機塞進褲兜。
天將黑時,我們從咖啡館走出來,夕陽將古城的磚石塗上了一層曖昧的顏色。長頸鹿要回酒店去向她姐們兒報個到,以免被誤會已遭遇不測,我和馬裏奧、小李也分頭回了旅舍,約好7點在塔佩門集合。
因為是周末,塔佩門比平時熱鬧許多,廣場上停著不少摩托車,還有一些玩輪滑的小青年。我們四個人重新聚到了一起,其中隻有馬裏奧換了身衣服,我便半開玩笑地罵他一句“死GAY”,他一點沒生氣。
本來說好晚餐各自解決,可集合時卻沒一個人吃過晚餐,他們全指望我繼續帶他們去發現當地“去繁存簡”的美食,而我一下子想不到去哪兒,隻好帶他們又去了AroonRai,便宜又美味的咖喱飯吃得三個吃慣了酒店餐的家夥連連點頭稱讚。
夜裏的泰拳表演,沒想象中激烈,表演性質太濃厚,拳手都沒有使盡全力,點到為止。不同類型的選手被分成很多組,有小孩、少女、青年、成年男子、專業拳手等,他們在比賽前,會在頭上戴一頂翹起的假辮子,然後用各種奇怪的彈跳姿勢進行熱身,還要在擂台的四周進行祭拜,頗有喜感。除此之外,乏善可陳。倒是長頸鹿,據說曾經在上學時做過小太妹的她,對拳擊過程非常投入,冷不防就站起來大吼一聲:“打啊!”“對,就這樣打!”“上啊!愣著幹嗎!”周圍的觀眾都紛紛對她側目,長頸鹿卻視而不見。
深夜,我們穿過涼颼颼的街道,先將長頸鹿送回西門的TheRim,三個男生再折返到東門,經過榮頌歌酒店,馬裏奧和小李也回了,隻剩我一個人,往Jaidii方向慢慢走去。
長頸鹿說,今天是她在泰國玩得最痛快的一天。而我,經過一片熱鬧非凡、歌舞升平的酒吧區時,突然一陣失落,但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