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次明顯就是齊王向睿王下的狠手,為什麼皇上還把他放了?”
林逸有點不解。
“可能父皇不想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做這個決定,二哥和四哥一直是未來的太子人選,現在四哥遭了難,如果二哥也被扣押,那麼,父皇的皇位還指望誰來繼承呢?”
蕭景然一直心明如鏡。
“你想做皇帝嗎?”
林逸好奇地看著他。
“不想,但如果是二哥做這個皇帝,我會和他爭一爭。”
“為什麼?”
“二哥心術不正,為人殘暴不良,如果江山落在他手上,將會是萬民之難。我還記得大概兩年前,父皇派他去江縣賑災,他不僅和當地官員串通,私吞災糧,還把這些糧食在裏麵加了沙子碎石,以高價賣給災民,搞得當地更加民不聊生。臨走時,他還硬搶了一些良家婦女回去。”
“啊,還有這等事?那皇上知道嗎?”
“應該有人參奏的,但二哥在朝中眼線較多,可能奏折沒到父皇那就被抽走了。”
“那當地災民太慘了。”
“我和四哥找人假裝成俠盜,潛入他在當地存放糧食的地方,把糧食偷了出來,夜裏放到難民家中…可這樣也隻是解決一時的困難。我們後來把部分難民轉移到附近的小城,村莊,找地給他們耕種。”
“你和睿王都是好人。”
“可惜也做不了什麼,一個國家靠的是管理,父皇是有魄力的,可惜用人不善。二哥早已經和很多官員勾結,前有高家幫他操控兵權,後有皇後幫他擺平後宮紛爭,如果四哥死了,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林逸還想問什麼,突然,有侍衛來報,皇上召靖王入宮。
“夫君,你萬事小心。”
“嗯,別擔心,我沒事的。”
蕭景然隨宮人來到一處偏殿,皇上剛好從裏麵走了出來,他臉色沉重。
“景然,你去見你四哥最後一麵吧,他有話跟你說。”
“好的,父皇,兒臣去了。”
雖然知道有那麼一天,但真要麵對,蕭景然還是有點悲傷。
“四哥,我來了,你有什麼話跟我說。”
“你們都出去吧,看著門,不讓人進來。”
睿王小心地吩咐身邊的人。
眾人出去後,睿王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靖王趕緊上前幫忙。
“六弟,坐。在宮裏,你是我最親的兄弟,我母親去世得早,母族隻是靠幾個爵位在維持…我擔心我的兩個孩兒…”
“你放心,隻要有我蕭景然一天,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最守信用的。你和我都是被他害的,之前我們隻是不想讓他奪權那麼快,而且顧念兄弟情義,所以沒有主動出擊,一直是以自保為目的…可是,這樣反而讓我們現在想再對付他更是難上加難。”
“我人之將死,剛我已將這些年齊王犯下的罪行一一告知父皇,不知他是否會采取措施…如果齊王真的被父皇拉下來,你,一定要把握機會爭得太子之位。天下蒼生,決不能落入那個奸惡之人手裏。”
睿王從腰間取出一個兵符,小心地交到蕭景然的手裏。
“這是五城兵馬的兵符,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啟用他們。”
“四哥,景然知道了,你放心。”
“你回去吧,提前做好安排。我可能還剩一點點時間,我想和我的妻兒一起度過,我對不起他們。”
蕭景然收好兵符,看了看睿王彌留時的模樣,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曾經英俊瀟灑的男子,現在雙眼外突,臉色暗黑,他前兩天還是好好的…蕭景然擦幹眼淚,轉身走了出去。
身在皇家,應有所擔當。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蕭景然出宮後來到別院。
“靖王,我們收到信號都過來了。”帶頭說話的是一個謀士,姓孫,他一直跟在睿王和靖王身邊幫忙出謀劃策,隻是他建議秋獵對齊王出手,他們沒聽,結果反被先發製人。孫參謀身邊站著四五個人,都是安插在朝中的重要人員。
“四哥,他人已經去了。我們不能再被動了,我們要找機會,一舉打倒齊王。”蕭景然說這句話時心口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