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安,你這死奴,竟敢阻攔我。等我收拾完這個小賤人,我就好好招呼你。現在立刻給我讓開,小賤人,看你還敢不敢逃跑!敢不敢逃跑!”丁貴用力推開炎安,連日疲乏的炎安被丁貴一推就倒地不起。
此時幾個看戲的觀眾圍了過來,笑嘻嘻地看著丁貴懲罰逃跑的女奴,不時嚷嚷著提示女奴躲在哪裏。
“炎安!你怎麼樣,沒事吧?”雨心攀著木柵欄,發現炎安黝黑的臉龐猛冒汗,嘴唇幹裂,雙眼半眯,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看來剛才的大喊已經耗盡炎安的所有力氣。
“沒……沒事,救……救……”
“好了,你別說話,坐著別動。”雨心壓下準備再次站起的炎安,“芳兒,你看著炎安,幫他擦擦汗,喂點水,再喂湯藥,水一定要多喂點。”將手帕、陶壺交到袁芳手中,雨心站起繞到另一邊,走入草棚朝著丁貴走去,而對方卻樂此不疲地追逐女奴,咧著嘴,故意逼近又故意放縱,引來觀眾陣陣歡笑。
“還抓不住你,看你往哪兒跑!”丁貴揪著女奴的衣領,將她原地拉起又往地上摔去。
“不要,求你,不要再打了!”女奴顧不得疼痛,匍匐地上用力磕頭求饒。
丁貴鄙夷地看著地上頭發蓬亂的女奴,“求我?剛才你逃跑時,不見你求我,現在被抓回來,倒想來求我。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教訓你,別人還以為我丁貴連個女奴都管不了。”說畢,丁貴舉高木棍,看準女奴的腿打下去。
女奴淒慘的叫聲響徹草棚,而觀眾依然叫嚷著,敲打木柵欄,好像在看一場精彩的戲劇。
忽然,唰的一聲,木棍隨即斷成兩截,丁貴哎呀一聲向前撲去。
“夠了!”雨心以寒霜劍直指丁貴鼻尖,怒道:“不要再打了。再打,別怪我先劈了你!”
“又是你!”丁貴惱怒地看著雨心,握緊手中半截木棍,痛恨自己不該讓她接近“貨物”。此時傳來觀眾的嘲笑聲,將丁貴氣得發顫。
丁貴是見過世麵的,瞥眼閃著寒光的寒霜劍,不敢動彈半分,不過動動嘴皮子還是可以的,“這女奴是我買回來的,我教訓她一下,不可以麼!你一個外人,不要多管閑事。”
雨心朝對方咧開嘴,百般無奈地道:“唉,我就見不得女子被人欺負,看見她被你丁貴欺負,我就心疼,所以你的事,我……管……定了。”
“你心疼就將她買回去呀!給你小白好好暖床呀!”幾個痞子嗆聲,還發出幾聲yín笑。
“你再出聲,小心下一個就是你了!”露出陰惻惻的笑容,雨心轉向痞子,後者立馬噤聲,想到四季的小白撞壞腦袋,說不定真有一天用劍抵著自己脖子。
“你到底想怎麼?”丁貴盯著劍尖在自己眼前一上一下的,心中發毛。
“容易!你下詛,說以後不再打他們,不然你不得好死,被惡鬼索命。”
氣得發抖的丁貴,怎麼都不願意下詛,暗咬牙瞪著雨心,對方也不畏懼,大膽迎上丁貴的逼視。
正在此時,從後揮來一棒,直直地打在雨心握劍的手臂上,雨心吃痛,鬆脫了寒霜劍,哐啷一聲,短劍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