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他居然想找白巫族!”一華服男子慵懶地斜靠木幾,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微微眯著,似笑非笑,身上的數快玉佩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音樂,他一手拿著酒爵,一手恣意把玩東海明月珠,好像對它的珍貴一點不在乎。
“是,公子。”春夕斟滿男子手中的酒爵,恭敬地站在下麵,仰視台上亦正亦邪、過分俊魅的男子。
男子掀起長睫,悠悠斜睨春夕,隨手拋開明月珠,有意無意地搓著拇指的玉環,“春夕沒探出他的目的麼?”
“春夕無能,求公子原諒!”春夕有絲驚恐地屈膝跪地,頭垂下,不敢看男子。玉環,代表男子情緒的波動,而她是不敢、也不能輕視的。
男子調整一下姿勢,輕懶悠笑的神態,端著一派不勝驚訝的口吻,“我的好春夕,你這是作甚!你的能力,我一向了解。看來,趙意不好對付……”男子略一頓,“春夕說該如何做?”
“春夕會盡快查出趙意的目的!”
“唔。”男子悠然地啜口酒,吐出一個鼻音,算是回答。
“聽說,今天韓倉來百雁樓?”男子興味盎然地瞧著春夕。
“是。”春夕點頭,“韓倉決定挑選一批女子進柏人宮,而女子由百雁樓提供。”
“哎,春夕**出來的人,郭縯一向很放心!這次的人選是……”
“紫鳶。紫鳶會跟隨五名女子進ru柏人宮。”
“好。這趙遷整天躲在柏人宮,也是時候查探一下他的虛實,看是否如外麵傳言那樣……淫亂。”郭縯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對這個少年君王充滿不屑,在位六年,一直被郭開和趙太後控製,不理朝事,一事不發,他倒要看看這趙遷是不是真的如此沒用,還是一條潛龍。
“聽蘭兒說,今天百雁樓發生了……點事!”郭縯輕托頭側凝著春夕,表現出十分的興致。
“的確發生了一件事。”於是春夕將雨心闖入韓倉院落,差點破壞韓倉的“好事”,以及自己與雨心的對罵一一說出來。
聽過春夕的複述,郭縯不可抑製地笑起來,“是麼!北市一個買酒的竟然罵我的好春夕‘狼心狗肺’,我的好春夕怎麼被她說得如此不堪。”
郭縯邊說邊走下台階,湊近春夕,帶點酒味的氣息噴薄在女子頸側,嗓音充滿磁性,慢慢道:“她難道不知道春夕是百雁樓的管樓人麼?別躲避!”最後三個字既是命令,也是對春夕不自然的躲閃的斥責。
“公子,韓倉還在百雁樓,春夕需要盡快回去招待他,若讓韓倉感到百雁樓忽視他,估計下次他不會再光顧了。”春夕低頭,以光潔的額頭麵對男子,感受到男子犀銳的目光,心中微微顫抖,表情卻是極其恭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