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熬夜碼字了啊,筒子們。】
嶽烈陽的宅院相比起這個村落的其他房子來,實在是大得有些離譜,這很不像他的,為此鳩摩智躇在這裏納悶了好些天,不過很顯然這隻是一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借口。
嶽烈陽似乎很久沒有這麼敞開心扉與人交流,所以也樂得他死乞白賴地繼續在這邊混吃混喝,隻不過每天幾斤農家自釀的烈酒,和風雨無阻的切磋,卻讓和尚有苦自知。
“嶽先生,這次關乎你那徒弟的生死,你當真就無動於衷麼?”
兩人並排仰躺在園子裏的回廊頂上,和尚撚著一塊剛換過的新瓦平靜道。
嶽烈陽意外地沒有回避這個問題,隻是望著那彎新月地眼神稍微開始渙散,良久,歎道:“若說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我那徒弟年紀並未小我太多,雖因我曾救過他性命他平日才對我禮敬有加,但是真個說來,卻是亦師亦友居多吧。”
“那是為何……”
和尚本是無心相問,也根本沒想過要得到什麼答案,但是當真聽到了回複,反而更多了許多疑惑來。
嶽烈陽自然知道和尚的疑惑,淡然笑道:“小友可相信,我這混人也曾學過幾年相術,雖然隻是略通皮毛,但看一個人的運程這種小事,不敢說全然正確,亦差不離多少。”
“哦?”
和尚心裏一驚,忽而想起當初在無量山那個石室門口山腰之上,無涯子莫名其妙的種種言行舉止。
“遠山命犯小人,三十歲這年必將凶兆臨身,所以即便我知道他的為人,更相信他的誓言,但是相術一說,本就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既信他這命,就更不敢輕易相助與他,否則隻怕對他更為不利啊。”
嶽烈陽說完,突然偏過頭正色道:“其實我也知你可能通曉個中真相,但是你此刻既然想盡辦法找盡理由留在我這,恐怕不是想要牽製住我,便是不想介入這樁禍事罷?”
和尚聞言微微驚心,苦笑道:“先生果真是不世出的高人,我想小僧解釋不解釋都毫無意義,隻不過我不是夥同那群人一起的事實,卻要告知你才行。”說道這和尚黑眸一閃,朗聲笑道:“否則,先生心中稍微有些鬱結的話,和尚豈非再一次丟掉這大好的安生立命之所?!”
“還有那每日一醉一架的豪放生活。”
“哈哈,如此正好,時辰已到,你這一說,我筋骨脾胃可又開始範癢啦!”
嶽烈陽說罷,抓起當成標杆插在房頂的長槍,縱身躍下,落在園中揮槍直指長空,豪邁之情溢於言表。
和尚無奈,雖然每日宿醉累人,但是這種生活卻也是他腦子願景了許久的日子,當即怡然縱下搶攻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又拚上了不下百招,期間更是飲光園中石桌上的七八斤烈酒,終於收手停下,和尚拈起袖口擦了擦額上細細密密地汗水,虛心地站在落座的嶽烈陽身前。
每當這個時候,嶽烈陽便會將他所存在的缺陷一個個講解給他知道,一來存了教導之心,二來鳩摩智著實也很對他脾胃,再者,這種喝酒吃肉過招談心的日子,確實像極了那個時候蕭遠山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情景,也是惺惺相惜,亦師亦友。
當然略有不同的是,鳩摩智雖然隻算的半個蕃僧,但也終究懂得些佛家至理,時不時地搶上一兩句對白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嶽烈陽這種隱居鄉野之人,必然對於這方麵的解惑有著相當大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