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铩羽而歸 唐門鬥匪(1 / 3)

妙手空空宋青進門後,發現都在燈下生悶氣,急忙問道:“大哥,你們是怎麼了,可曾按原定計劃行事?”

龐老大氣呼呼地道:“別提了,都沒成,還差點栽了。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自離了山西,我們還真玩不轉了。”

原來,妙手空空宋青去空禪寺與陳飛見麵,龐老大與宋老四各做一樁案子,嫁禍與聖手神偷陳飛。

龐老大想夜間在山下劫道,他藏身於路邊的一棵樹上。夜來山風涼,凍得他在樹上直哆嗦。地上除了黃鼠狼經過,天上除了大雁飛過,再沒有別的活物由此而過。

他正失望之時,忽聽見前麵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道:“師父,這幾年,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一位老者笑道:“哈哈哈,好著哩,天天有酒,頓頓有肉,快活自在,逍遙似仙……”

龐老大在樹上心中恨恨地罵道:“老東西,定是個有錢的主兒,過會兒老子一刀劈了你,讓你逍遙似仙,害得老子在這裏挨凍了這麼長時間。”

那老者問道:“上次官兵追殺你,沒傷著你吧。”

那年輕人道:“沒有,隻可惜我家中的萬貫家財……”

龐老大聽得那萬貫家財,不禁眼中放光,見那兩人已是離樹不遠不近,便大喊一聲從樹上躍下。

那老者怒道:“你是幹什麼的?”

龐老大一晃手中的九耳大環刀,冷笑道:“劫道的,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那年輕人喝道:“你劫道就劫道吧,我們也不怪你,你半夜三更的喊什麼,嚇人一跳,不就是劫個道嘛,咋呼什麼。”

龐老大聽了之後,差點沒氣樂了,對方對自己劫道竟無半點害怕之意,看來不是同行,也是江湖中人,方能這樣遇亂不驚。他心中不免有些叫苦,劫了個不知害怕的貨色,免不了又要大打一場。

龐老大喝道:“少廢話,留命還是留財?”

那年輕人向那老者問道:“師父,我們留下點什麼,是財還是命,我身上沒錢,命我也舍不得。”那人竟不慌不忙,無視龐老大的存在,似是跟老者說笑。

那老者道:“徒兒莫慌,我們向那劫道的借點兒給他就行了。”

那年輕人竟像小孩子一樣,拍手叫道:“好哇,好哇,真是好玩。”

龐老大不禁惱怒,把大刀一揮,九隻銅環在刀背上“嘩楞楞”直響,響徹山穀,山穀回聲。他往前一縱,一招“纏頭裹腦”,大刀直奔兩人的腦袋削去。

那一老一少左右一分,倏地從龐老大的肋下竄過。與此同時,那老者使出“無影鬼手”從龐老大身上抓了一把東西。龐老大的大刀走空,他轉過身來,卻見那一老一少站在那裏哈哈大笑。

那年輕的舉起手,手中懸著一塊玉珮,道:“喂,劫道的,我不留錢財,不留命,留下這塊玉珮可好?”

龐老大急忙向自己腰間一摸,知道那塊玉珮是自己腰間懸掛的,被他偷了去了。

那老者手晃著一摞紙一樣的東西,道:“你身上這麼多銀票,你還不滿足,還要劫道。這兩張就算是買路錢,這些算是我借你的,你看可好。”說完,他把兩張銀票握成團擲給龐老大。

龐老大將銀票接在手中,然後送入懷中,在懷中一摸,不禁大驚失色,自己從山西帶出來的一摞銀票,竟被這老者偷去了。就在刹那之間,這兩人一個人從自己懷中偷走了銀票,一個從自己腰間偷走了玉珮,簡直是神乎其神。

他知道自己是遇到高手了,但那些銀票是自己劫了多少年的家當,豈能如此罷手。他惱羞成怒,大刀一揮就衝了上來,三人就打到一處。

那一老一少配合的卻是非常默契,龐老大攻年輕人,那老者就進招攻擊。龐老大回招來救,那老者一觸即離,急忙閃到一旁。

龐老大進攻老者,那年輕人又來攻擊,他又去接年輕人的招,那年輕人又一觸即離,急忙閃到一旁。老者又來攻擊……

龐老大心中惱怒,自己一把大刀在手,卻被兩人戲耍的團團亂轉,越亂越惱,越惱越亂。氣得他把大刀舞動如飛,舞了一套刀法,他收招時,卻見那一老一少雙臂抱膀正在看著自己,像看猴戲一樣。

龐老大情知不妙,再打下去,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心想,自認倒黴吧。於是,他把大刀一收,轉身就跑。

忽聽,那年輕人問道:“喂,劫道的,我們借了你的錢,你還沒留下姓名的呢。”

龐老大一聽,心想,這正是栽贓的好機會,急忙道:“我是聖手神偷陳飛。”

此言一出,沒想到那一老一少竟樂得前仰後合……

妙手空空宋青聽了龐老大所說,知道龐老大遇上了無影手風清叟和我來也上官輕雲了。於是,他道:“那一老一少,我知道是誰,那老的是風清叟,那年輕的是上官輕雲。我在山上與陳飛比武時,也是他們倆給攪亂了。”

宋青又看了看宋遠山,道:“老四你呢。”

宋老四長歎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經過。

原來,宋老四淫性難改,幾天前早已踩好了點、瞅準了目標,是一家員外的千金小姐。晚上趁著夜色,他想夜入民宅,欲行**之事。他來到那家員外家的牆外,耳朵貼牆傾聽了一會兒,院內既無人巡邏,也無狗叫。他腳尖點地,飛身上牆,騎在牆上又四下瞧了一會兒,見無異常動情,便飄身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