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鬆平等人智擒海州大盜錢三豐,以張員外作餌,釣上錢三豐這條大魚。既為常順出了惡氣,又解決了剿滅倭寇和安頓流浪孩子的費用問題,還除了一賊,變相地懲罰了張員外,可謂一舉數得。
軍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軍需糧響,也是日後安撫之資。眾人來到城牆根處的宅院裏,王鬆平交待好粘莫罕和陳飛一定要看護好,便與唐嫣、景朱返回客棧。
折騰了一晚上,三人都已是滿臉憔悴,王鬆平對唐嫣、景朱道:“你們倆回去休息,估計其他人馬也該到了,下午都到那處宅院去集合,商議下一步的攻打倭寇的計劃。”
唐嫣眉目傳情,看著王鬆平問道:“你還出去嗎?”
王鬆平道:“過會兒,我到趙銳那兒去看看,畢竟時間緊迫,你們隻管休息,有事我再找你們。”
景朱心疼地說道:“你也要保重身體,不要未曾出師身先累,你也不是鐵打的。”
王鬆平笑道:“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他回房間,盤腿打坐,氣運周身,功行三遍,並練了一遍《洗髓經》,感覺神清氣爽,疲勞全無。其實,他滿腹心事,也沒心思睡。吃罷早飯,就隻身來到江海幫海州分舵找趙銳。
王鬆平剛到海州分舵,就見分舵內的人員已全部在大廳裏集結,趙銳跟他們在商議著什麼。他覺得不便打攪,待他們結束之後再進去,遂站在院子裏,靜靜地看著院子裏牆角處的花壇。花壇裏有一小片竹林,時至隆冬,竹無生機,卻暗藏青鋒,隱忍待時。竹子旁邊數枝梅花,旁逸斜出,淩寒傲霜,獨自笑逐顏開。他不禁吟起詩來:“洗妝真態,不作鉛花禦。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黃昏院落,無處著清香,風細細,雪垂垂,何況江頭路。月邊疏影,夢到消魂處。梅子欲黃時,又須作,廉纖細雨。孤芳一世,供斷有情愁,消瘦損,東陽也,試問花知否?”王鬆平也是一位才子,曾想通過科舉取仕走仕途,隻是陰差陽錯地步入江湖。
他正在賞梅,大廳裏的人已散盡。趙銳急急忙忙來到王鬆平身邊,道:“對不住,王大俠,讓你久等了。我也正巧要去找你,還正愁著無處尋你呢,你這就來了,真是太巧了,外麵冷,快大廳裏坐。”
趙銳把王鬆平讓進大廳,王鬆平問道:“你們今天有什麼事嗎?這麼早人員就集合起來,似是有事發生。”
“是呀,這也正是我要找你的原因。今天早晨,我收到劉幫主的飛鴿傳書,劉幫主家裏出事了。”趙銳說著麵露焦急之色。
王鬆平聽了心裏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問道:“出事了?什麼事,看樣子不是小事。難道是倭寇尋仇報複,還是……”
趙銳把王鬆平按坐在椅子上,道:“不是,是幫主的千金大小姐雪兒離家出走了,那不是要了我們幫主的老命了嗎。幫主要我們放下一切事務,組織人馬全力查找大小姐雪兒。找到後,要跟緊別跟丟了,抓緊向幫主報告。這不,我正調度人手呢,並讓我找到你,幫主覺得雪兒沒地方去,可能會來找你。”
“找我?她為什麼會離家出走呢?”王鬆平眼前浮現出劉雪兒那可愛的麵容,不禁也著急的不得了。他知道江湖凶險,劉雪兒獨自闖蕩江湖,尤其是這麼漂亮的絕色美女,會不知道有多少是非發生,怎麼單單在這個時候離家出走。現在離攻打大嶼島的日子很近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好端端地怎麼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我也不知道呀,幫主也沒細說,隻是讓我盡全力,務必找到雪兒。現在徐州、東海縣、海州都已撒下人馬找開了。”趙銳著急之情溢於言表。
王鬆平腦子裏也亂地不得了,是因為攻打芙蓉山莊的緣故?還是宮滕美惠又去夜探江海幫了?還是因為芙蓉山莊的那個倭寇頭領?還是……
王鬆平道:“我馬上回去,讓我那邊的人也出去找找。我們不要急著,實在不行,我們就在徐州至海州這條路線上全撒上人找,有什麼消息,我們及時溝通。趙兄,小弟告辭了。”說完,王鬆平與趙銳拱手而別,急匆匆地出了分舵,來到客棧。
他把唐嫣、景朱叫醒,就把劉雪兒離家出走的事告訴了她們倆。景朱聽了也是一聲驚呼,她跟劉雪兒熟識一些,共過生死,更重要的是,這幾天她遇到的事和聽王鬆平講解的江湖險惡,的確讓她替劉雪兒擔心。劉雪兒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獨自漂泊,萬一有不測怎麼辦,她會去哪兒呢。
景朱想起與劉雪兒離別時,她依依不舍的樣子;想起她初見王鬆平時,兩人那癡癡看呆的樣子;想起她與王鬆平比武後,一臉羞紅的樣子……然後,對王鬆平道:“雪兒小姐,可能會來海州,可能會來找你。這樣吧,我到來海州的路上去看看。”
王鬆平苦笑了一聲,道:“我倒是希望她來找我,這樣我也就不為她擔心了。”
唐嫣眨著眼睛看著王鬆平,道:“我在城裏找吧,我沒見過她,我就按著那個女倭寇的相貌找。”她有自己的打算,畢竟都是女兒身,女人的心思,自然會猜到,她分析劉雪兒來找王鬆平的可能性最大,她在城中找,實際上是想守株待兔,即守著王鬆平等劉雪兒,她想知道劉雪兒鬧出這麼大動靜來找王鬆平是為什麼。
三人各自分頭行動,王鬆平走在大街上,邊走邊想心事,正猜想劉雪兒的去處,會不會去芙蓉山莊,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徐州和芙蓉山莊。
他正盲無目的地走著,忽然覺得一股久違的香氣沁人心脾,他心裏一驚,知道一定是她,她真的是來找自己了。他轉過身,果然是劉雪兒站在身後,但王鬆平感覺不對勁,好像出了什麼事。因為劉雪兒沒有了往日那種神彩奕奕,而是一臉愁容帶著憔悴,見到自己竟然哭了,像是見到親人一樣,看樣子要不是大街上有人,她真想撲到自己懷裏大哭。
王鬆平滿臉狐疑,趕忙上前問道:“雪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離家出走,劉幫主有多著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