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迅速彎腰,從地上撿起胡人騎兵的盾牌。
他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左手擁盾,右手提刀。
做出戰鬥姿勢,警惕地觀察四周。
“來者何人?”
對方既沒有現身,也沒有回答。
突然,一石子“嗖”一聲飛來,擊中盾牌。
力道很大,Duang 一聲,震得陸易左手發麻。
然後一陣笑聲傳來。
“你又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山中?如何擊殺這些胡人騎兵?”
陸易沒看到對方沒有現身,不知道是敵是友。
“問那麼多幹什麼?要戰便戰!”
“哈哈哈,你倒是很自信。不過,你不是我對手。”
陸易擁盾四望,警惕地看著四周。
“在下姓陸,名易。洛陽人士,居住在洛陽南門外的陸家莊。敢問對麵是何方朋友?”
“陸家莊的?此地距離陸家莊已有五百多裏,你莫不是誆我?”
陸易再次重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洛陽城外陸家莊陸易。閣下何人?”
這時候,一陣風刮過,陸易的麵前站著個白胡子白眉毛白頭發的老頭。
仙風道骨,卻手持拂塵。
陸易問道:“看你不像是壞人,為何偷襲我?”
白胡子笑道:“老道從不偷襲他人。隻是試探一下你的力量而已。可惜,還差火候。”
“何為火候?”
老頭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哈哈哈,年輕人,看你人斯斯文文的。不過半日,卻用那偷襲之術,殺掉五名騎兵。人不貌相啊。”
陸易問道:“嘿,老道,難道是為這些惡人惋惜?這些胡人做惡多段,殺人如麻。中原如今已經是人間煉獄。如果不反擊,不但自身難保,恐怕,幾乎所有中原人即將命喪這些胡人口中。”
陸易看著這脖子之上都是白的老頭,姑且稱呼他為老白。
隻見老白眉頭微微一皺,右手掐算起來。
“你說的沒錯。每次算到中原即將陷入的黑暗,便深感不安。可我一行將就木之人,又能如何?誒……”
陸易沒想到老頭居然歎氣起來。
“嘿,老頭。我沒有時間跟你鬼扯。天要黑了,我的未過門的妻子和小姨子還餓著肚子呢。我得帶著這頭鹿回去了。”
老頭一個閃身,點了陸易的穴道。然後查看起陸易的左掌。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陸易心想,老頭,你要找的人是誰?你的私生子?還是仇人?
“無禮老頭,居然點了我的穴道,意欲何為?”
老頭笑道:“誒,沒想到,我縱橫天下,最後還是把你找到了。”
陸易更是不明白了。
“老頭,你莫不會是個喜好斷袖之癖的老不正經的吧?”
老頭也不搭話,直接一腳踹到陸易膝蓋,陸易吃痛,單膝跪地。
老頭又把陸易的後腦勺和臉上骨骼都摸了個遍。
“老頭,摸我頭頂做什麼?你Y真的是個老玻璃?”
老頭也不氣惱。
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好個練武奇才。對了,你剛才叫什麼來著?”
陸易有點生氣道:“老頭,你可記好了。我姓陸名易,下次遇到我的時候,躲著我點。不然,讓你好看。”
老頭笑道:“好你個狂妄後生。可曾有字?”
“將要及冠,便遇到這胡人入侵。尚未取字。”
老頭笑道:“好,老道給你個字。保民。保衛天下之民。”
陸易喊道:“老頭,到底要做什麼?你先把我的穴道解開,我們單挑。別耍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