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花街最盡頭,那是一間略微簡陋的青樓,若前麵的怡紅院啊,什麼院的用門庭若市來形容的話,那麼這裏就隻能是門可羅雀了,不過名字倒起得不錯,‘漪漣院’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不過根據那樣子,是這說的沒錯,好!就是她了。剛走近門口,幾位拉客的女子便攔住了她“姑娘,我們這裏是不接待女賓的。”
“我不是來喝花酒的,我要見你們的老鴇。”她推開那擋門的女子,直直走進大廳,裏麵果然如電視上的裝飾一樣,羅曼紗帳,香氣飄飄,由於還是正午時分,客人還比較少,所以大部分女子都坐在大廳聊天說笑,忽然走進一位陌生姑娘,大家都嚇了一跳,以為又是哪家的妻子找上門來。“這裏的老鴇是誰啊!”
“我在這裏,敢問這位姑娘有何貴幹?”一位中年女人,矮矮胖胖的走出來,她穿金戴銀的好不俗氣。
“你就是老鴇?”古人的有錢有地位的人真愛標榜,什麼都戴在身上,也不怕被別人搶光了。
“姑娘若是沒有什麼事,那就請回吧,老身這煙花之地不接待女賓。”老鴇可沒空跟她羅嗦。
“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賣藝的,老鴇可否借一步說話。”柳蘭煙刻意說道。
那老鴇細細打量她一番,雖然好奇今日竟有清白女子自願來青樓賣藝,這個真是有點奇怪,不過看她還有幾分姿色,況且漪漣院確實需要新鮮血液,老鴇點點頭,“那你隨我上來吧。”
幹淨的廂房內,老鴇問道“你會跳舞嗎?”
“不會!”小時候根本沒有那細胞。
“那會彈琴嗎?”
“不會”她哪裏會彈琴啊!
“那吟詩總會了吧?”
“也不會?”
這下,老鴇不高興了,“姑娘,你什麼都不會,你賣什麼藝啊?”
“我會唱,反正你這裏不是有樂師,我把歌跟他們唱一遍,讓她們跟一下曲子就行,但我不會簽賣身契,什麼時候走也由我決定。我不接客,每晚隻是唱一首歌。”
“哼!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老鴇也不生氣,隻是冷聲問道
“我敢保證你這間快報廢的青樓妓院,很快煥然一新。”
“噢,好大的口氣,那我可就要領教一番了。”老鴇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她的表演。
柳蘭煙也不怕她,反正以前k歌也是麥霸,她潤潤喉嚨,即興來了一段‘杜十娘’
她知道自己的歌喉很好,所以根本就不怕這漪漣院不要她,果然,老鴇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從此漪漣院便多了一位新成員----隱娘
三日後,晚上,漪漣院的二樓陽台上,一群樂師紛紛彈奏著一首新鮮的曲子,隨後出現在陽台上,長紗掩臉的妙齡女子用她那略帶低沉,滄桑,卻又不失嬌美的嗓音,淒淒慘慘的唱起眾人都不認識的【杜十娘】
自那夜後,原本門可羅雀的漪漣院瞬間變得門庭若市,許多男人都是因為那把能唱入人心靈的聲音而造訪漪漣院,但除了知道那位姑娘叫‘隱娘’外,他們一無所得,每次隱娘總是唱完便走,從來不會理會旁人的熱烈呼喊,那老鴇當然添油加醋的說隱娘賣藝不賣身,怎樣怎樣高貴端莊啦,短短七日,隱娘便成為漪漣院的頭牌,再過一段日子,花街的那些青樓老鴇個個都對漪漣院的那個隱娘又愛又恨,她們誰都猜到這或許就是當日走進花街的那位姑娘,隻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活活把一棵搖錢樹給放走了
明月昭昭喚雨心,風雨調調任客行。
一朝夢醒家何處?幾番落淚到天明。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柳蘭煙便坐在書桌前,寫著她那獨一無二的簡體字,不知不覺間她莫名其妙的來到唐朝已經30天了,整整一個月的日子裏,每日除了與樂師練習曲調,排舞,便是練習儀表以及應對客人的態度,雖然古代書籍對青樓的描寫極少,但是這裏確實是相當於我們的公關小姐,麵對客人的各種問題都要對答如流,麵帶笑容,那高超的交際手腕實在是叫人望塵莫及。行走要端莊,談吐要得體!日子久了,蘭煙便覺得膩了,這生活上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難道她要一輩子待在這個鬼地方嗎?這段日子以來她不斷的回憶自己出事的那瞬間,她忘不掉那雙仇恨的眼睛,當時她就是嚇到了所以才忘了及時閃躲,後來仔細想想她終於想起來那個人她見過,而且此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