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涼清脆的聲音,在餘容度耳邊響起,令其警覺的看向四周,最後,目光才落到那布袋之上,想起來,這是一個仙俠誌怪妖怪可修煉的世界。自己還是沒有沒有適應啊。
布袋靜靜的躺在青玉石床上,沒有絲毫的動靜。
餘容度看著那個布袋,試探的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這附近就你一個小妖,我不是跟你說話,我跟誰說話?”那布袋卻是清脆的回答。
“呃,”餘容度看著這個布袋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布袋卻忽然蹦起來,懸在空中,與餘容度的視線平齊。似乎靜靜的打量著餘容度的那個蝰蛇身子,最後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小妖倒是果敢,竟然借著化形天劫的劫雷驅逐了妖氣,重新吸納靈氣,體內靈氣夠純粹,已經到了二次過了通脈,進入鍛體期。到是難得的明智啊。”
餘容度看著這個布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隻得默不作聲的看著那布袋。
“你叫什麼?”那布袋看著餘容度,然後又頓了一下,說道:“你已經渡過一次化形了,應該是開啟了一慧識,有沒有什麼傳承不知道,但應該有了自我稱呼吧?”
餘容度看著這個怪異健談的布袋,在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前提下,老老實實的說道:“餘容度。”
那布袋微微一愣,卻是怪異的說出了一句話:“你也姓餘?”
餘容度怪異的看著那布袋,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原來的主人是誰?”那布袋說著,然後自顧著說道:“我原本的主人是一氣仙餘元,原本我是叫如意乾坤袋的,隻不過因為餘元的關係,更多時候叫乾坤一氣袋。還有,看到那把破刀了沒,那就是我的原主人給他那薄命徒弟煉製的化血神刀。他那徒弟又叫餘化。這你都知道吧?你竟然也姓餘,這就是天意嗎?”
餘容度卻依舊戒備的看著那布袋,毫不在意的說道:“什麼天意,還不是在你自己,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天意又如何,沒有自己的路,不是天意自主又如何,還有,不知道餘元跟餘化是誰,你以為我一個窮鄉僻壤的小蛇妖,能知道這樣的事?”
說完看著靜靜的根本看不出任何反應變化的如意乾坤袋,又繼續說道:“重點不在於這裏,重點在於你要去做什麼,如果你還想,那就去做。如果你已經放棄你的想法,那麼去做與不做,天意與否又如何於你有半分關係?”
那如意乾坤袋依舊是看不出反應的帶了半天問道:“那你的想法呢?”
這個時候餘容度又想起了自己穿越前那“有緣無分”的結局,以及自己蛻個蛇皮都要遭遇雷劈差點徹底死掉的事情,高昂著扁平三角的腦袋,斜斜的望著洞穴的頂部,喃喃的說道:“我的想法很簡單,隻是想問句為什麼。他老天怎麼做我管不著,但總要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那如意乾坤袋聽完一顫,心裏卻在暗道:這個小妖好高的慧識。竟然還有這個心。說是簡單,可世間萬物最難求的就是一個公平,與其說是你要一個理由,不如說是你要逆天。隻是現如今這個世界能有一個仙人就不錯了,還是底層修士橫行的破落凡塵,你又怎麼能走到那一步?
也罷,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沉默,也該出去透透氣了。隻不過,不知道是福是禍,當年使用餘元自己煉製的乾坤一氣袋代替自己頂替了封神大劫中的罹難,被懼留孫搶去。現在已經歸附佛教的懼留孫恐怕已經覺察了吧。再這麼呆著這裏,十有八九要被算後賬,不如先暫時歸附這個小子,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如意乾坤袋看了一眼餘容度,低低的說道:“吾欲認你為主,何如?”
餘容度戒備的心依舊不低,謹慎的說道:“為什麼?”
如意乾坤袋卻是很無奈的說道:“封神之後兩千餘年來,你是唯一一個有慧識跟我說話的,你說我不認你認誰?我們都被埋沒在這裏兩千多年了,誰不想出去,不信你問問他們?”
這個時候餘容度才發現四周已經被那幾件完整的法寶所包圍。一個個的懸浮著,圍在他周圍,卻似乎是在圍觀他一樣。
這種情況下,餘容度自然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隻好默然的點了點頭,那如意乾坤袋卻是一抖,說了一聲:“放開心神。”就撲向了餘容度。
餘容度認命的閉上眼,卻感覺自己的神識在劇烈的消耗,很快疲憊的感覺湧來,自己的意識卻越來越昏沉,似乎要睡著似的,但一想到周圍還有一把劍,一柄刀,一個瓶子和一個香車在旁邊虎視眈眈,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堅持著,死撐著自己。
終於,在聽到那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好了”的時候,餘容度感覺自己就像聽到了天籟之音似的,然後渾然倒下了身子,呼呼大睡起來。卻在迷糊中聽到似乎是那劍的方向一個聲音傳來:“這麼弱的家夥,你們去認吧,我是不會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