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翁的術之一道運用的可謂是精妙絕倫,一招五雷正法卻是借助那夕陽西下最後一點太陽真火之力,聲勢浩大,陽剛無比,對於妖邪之物自然是克製非常。
而仆散阿海的反應更是如此,本身修為就不及徐神翁,在普通人中還算的上高手,即便是戰陣之中也是有著莫大的威能,但遇到修行中的人,卻是束手無策。更可況修為不及人再加上功法受克製,仆散阿海的處境可見一般。
但戰場上生死之間鍛煉出的敏銳直覺還是幫助他擺脫了局麵,在最後的關頭,卻是一個驢打滾躲過去,並卻順利的接近了徐神翁,他沒有去看自己原來的地方的結果,因為他知道,那道雷下,絕對是任何東西都可以被湮滅,更何況僅僅是青磚路麵而已。
果真,一個方圓一丈的黑乎乎的洞出現在那裏,聽那雷聲從地下傳來的聲音,卻是已然不知道擊穿到了何處。
此時的仆散阿海早已經沒有精神去顧忌那個,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與徐神翁之間的距離上,隻有拉近距離,才可以發揮自己的優勢。
徐神翁自然知道對方的打算,卻見其手指掐了一個道決說道,“畫地為牢。”然後向著仆散阿海的方向畫了一個圈,就隻見那些青磚紛紛化為黃土,並且四麵凸起變成土牆,不是一麵,而是四麵,牢牢的把仆散阿海禁錮在裏麵。
猴格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分神期的道士,竟然對於各種術法運用這般熟稔,甚至達到了隨手可為的地步,瀟灑的樣子似乎都不想是爭鬥,更多的像是在表演。但他卻絲毫不擔心仆散阿海會有什麼危險,畢竟,現在的仆散阿海還是凡人,身上所待的妖氣也是修煉所為。
看到已經被困在土牆之內的仆散阿海,徐神翁卻是慎重的打出了一套繁雜的手決,然後最後才虛空一點那仆散阿海的眉心,淡淡的說道,“坐井觀天。”
隻見在那仆散阿海的眉心虛空出現一道靈光,那靈光玄妙異常,似乎帶著某種天道的氣息,所謂天道,便是六道之一,對與妖族有著莫大的壓製,而這坐井觀天便是這個意思,在某種禁錮之後,接觸天道的氣息,直接在觀天的過程中磨滅某種奸邪氣息。這種術法對於不傷人命而驅離某種妖邪之物卻是再仁慈不過。
看到這裏,猴格也不禁點了點頭,對方這麼做顯然也是考慮到仆散阿海的身份,並無多少殺意,隻不過,這威力卻是太過於顯赫。想想,在這徐神翁之上還有一個金門羽客,還有更多未曾出世的修行之人,中原之地不可小覷。
這些修行者看來還是要想個辦法引走,不然,一旦為那官家所用,自己卻是沒有多少把握,想想前世那西岐姬周便是善於應用修行者,這一世,那宋徽宗卻依舊如此給自己見了一個教主道君皇帝的名號,這方麵卻是不可不防。
靈光之下,仆散阿海的妖氣越來越淡,最後絲毫不剩,而其修煉妖法所帶了的一切加持都消失,隻剩下原本淬煉的肉體還在,盡管還能算的上勇將,但距離剛才的頂級戰將的表現還是差了很多。
徐神翁看到這般情形,盡管有些疑惑沒有滅殺那奪舍附身的妖物神魂,但對於坐井觀天道法的信任,對於這個結果,卻還是勉強可以接受。
撤掉道法之後,徐神翁卻是對著猴格一抱拳說道,“老道也離開神州了,最後卻是給居士帶來了些許不便,還望海涵。”
猴格卻是一副不解的問道,“神翁要離開神州了嗎?為什麼啊?”
“神州大劫將至,有著那封神之戰的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不得不離開,修行為仙,大逍遙惟有成仙,如那封神一樣的成神職卻不是我輩修行之道,還是遠離的好,老道也是告誡於此,還望居士遠離神州中原的好點,如果有能力還是去江南吧,那裏還算是暫的一時之平安。”徐神翁倒是沒有什麼可避諱的,畢竟,這樣的事情避卻是避不了的,隨便找個修行有成的都能知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猴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正要送徐神翁離開,忽然旁邊那被靈光直指人心的坐井觀天所傷之後一直萎靡不振,這個時候卻忽然身子一陣,一種莫名的氣息開始彌散。
猴格卻是大吃一驚,一直期盼這飛廉神魂的覺醒,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時候覺醒,麵前可是徐神翁,盡管修為不是很高,但因為很多時候,人類的修行手段太多,所謂術之一道,千變萬化,而且很多都是可以越級殺伐的手段。
但是既然覺醒了,卻也不可能阻止。